你且等我回來,我有事要對你說。”
非兒聽得懵懂,只能愣愣點頭,先行答應了公子,目送他們離開。
司空鈺不知何時起身,她的手搭在非兒肩上,同樣目送蘇離弦二人離開:“放心,蘇師兄不會有事的。”
非兒滿面愁容,心裡暗暗嘆息,司空小姐肯定不知道公子的身世,不然肯定不放心讓公子去見那個暴虐的寰帝。
司空鈺忽然開口問道:“非兒,我且問你一件事,你老實回答。”
非兒點了點頭,司空鈺低頭凝視她懷中迷迷糊糊的天珏:“可以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得到天珏神劍的麼?”
非兒睜大不敢置信的眼睛:“司空小姐,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司空鈺淡然道:“你只需要告訴我,天珏神劍是怎麼到你手上的就是了。蘇師兄還不信你是天珏的主人,不過這不要緊。非兒,我問你,倘若師兄所要辦的大事唯有你能相助,你可願意?”
非兒看著司空鈺,眼神堅定:“非兒願意。”
“即便是身死?”
非兒點頭答道:“即便是死!”
司空鈺緩緩點頭,只說了一句:“你且記住這句話就夠了,其他的事情強求不來。”說罷,她便轉頭進了。
非兒咬了咬牙,跟著司空鈺進了屋子,帶上房門。
這一談,便是整整一個上午。司空小姐素來不喜歡與人交談,可這一次卻破例說了許多。
非兒呆呆的趴在欄杆上眺望遠方,心裡一片空白。
司空小姐說,當今天下,唯有天珏可謂至尊,而若想要重登帝位,只有再尋風華。
非兒總覺得,“風華”這個名字似乎已經成了不詳的代表。二十年前,為了爭奪帝位和定國神劍,九王炎琪弒兄奪位;大將軍裴江為了保護清平夫人周全,動用風華神劍斬妖,卻因身受重傷,而讓妖魔趁機將風華神劍擄走,至今下落不明。二十年後,為了這皇位,還有這風華神劍,恐怕又要再起波瀾。
非兒暗暗嘆息,托腮的左手被壓得麻木,換了個手繼續沉思,左手卻已經動彈不得。
司空鈺出門去了,說是去城外拜訪楓川軍內幾名大將,恐怕又是寫她的“史書”去了。
公子和李將軍還沒有回來,可急煞人了!
“非兒。”
“公子?!”轉過頭,蘇離弦二人已在身後,“我怎麼沒瞧見馬車?”
蘇離弦說道:“今日謝了張公公的好意,我們二人是走回來的。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正好理清一下思路,只是苦了李兄和我一路走回來。”
非兒頓了頓,抬頭問道:“公子,你不是說有事要吩咐非兒去做麼?”
蘇離弦原本輕鬆的臉也逐漸繃緊,他沉下臉來說道:“你隨我來。”
李廣陵知趣說道:“我先回楓川軍大營看一看,我怕兄弟們擔心。”
蘇離弦點頭說道:“也好。”
見李廣陵走遠,蘇離弦才轉身進了屋子,非兒手足無措,只得站在門口,不知道公子到底想要和她說些什麼。不過早上聽司空小姐說起當下形勢,她也就大約能夠猜到公子想要她做些什麼了……
蘇離弦為自己添上一杯茶:“今日寰帝詔我上朝,封了我一個不大不小的官。”
“這是好事啊。”非兒坐在蘇離弦旁邊說道,“那公子為何一臉無奈?”
蘇離弦知道這丫頭心思單純,好多事情她都沒有細想:“我想寰帝的意思,大概是先將我留在宮中。他的意圖我無從知曉,只是有些不安罷了……”
非兒耷拉下臉來,如果是她的話,既然這麼危險,乾脆就不要留下來。她問:“公子有什麼打算?”
蘇離弦淡淡笑道:“既然皇上封了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