竄出門去。
“你給我看牢了她。”臨走卻還不忘狠狠一指潯蜎,一派作主的口氣,對著靜池沒大沒小的說完。話音還沒落地,人早一陣風也似的沒了影兒。
“這丫頭總也是沒規沒矩的。回頭還真要讓淺草好好教訓一番。今日冒犯之處,只有請兩位多擔待些。改日定然讓她親自上門行告罪才是。”不知道這最會惹事生非的傢伙又辦糟了什麼事情,慌成那般模樣。靜池見善袖惹了禍便溜,自己倒不能如她一般一走了之。當下只得向兩人連連賠不是。
空城等人不在此處,淺草提議讓善袖跟著照應,他當下也同意了。可善袖除卻惹事添亂分明別無所長,而且除卻對淺草服服帖帖,別人根本就排程不靈。心裡也著實在苦笑,忍不住也要微微猜疑淺草的用心,名則讓善袖跟著以防萬一,到底是不是怕這丫頭跟在身邊壞事才是正理。
回頭已有潯蜎帶來的使女,抽出絲帕來細細給她擦著水漬。潯蜎似是對善袖的話大為不解,神情微微有些吃驚。仍是坐著,卻不見得有拂袖大怒的樣子。
心下不覺微微有些訝然,然而也只是恭謙的笑著,這飯席是吃不成的了,一邊著人去取身衣服來讓兩人換上。一邊有人來收了席去。
“善袖這丫頭清秀麗質,純性自然,風采討喜。倒也是有兩分可愛。也難怪是淺草妹妹頂喜歡的了,縱容得不知天高地厚。”潯蜎似乎回過神來,推開忙著擦衣服的丫頭,自己理了理衣衫。當下也不換下人取來的衣裳。也不知想到了些什麼,頗有點深意的微微笑起來。抬眼看著靜池道。
“根本就是不通情理,野性十足。不過倒也還年紀小些。做事不知分寸進退。讓潯蜎大夫你見笑了。”靜池同她也算是舊識,此時雖聽潯蜎是說笑的口氣,卻笑得意象不明,也不知意圖如何,當下只順著她的話應承著。善袖光看長相模樣倒也十分可取,要說到性子,純性是純性,至也討不討喜,倒是因人而異難說得緊。淺草只怕也不曾縱容,只是善袖天性如此,拿她也無可奈何。
“淺草妹妹避著不見,使了這麼個伶俐丫頭來。”那綢衣幹得快。此時已看不出痕跡來。潯蜎倒自若笑,慢條苦瓜理端起茶來飲了一口方道。“這罪倒也不用賠了,若真是要賠。想來也得請淺草妹妹親自來賠才是。”
“那是自然,善袖失禮也是淺草疏於管教……”果然麻煩的在後頭。早想到潯蜎今日來必無善事,靜池久經歷練,一臉自若微笑仍是滴水不漏。
正虛應了兩句,又聽得一番動亂,卻見善袖再次急匆匆的慌慌張張竄回來。也不管靜池無奈。身後有幾個府中侍衛緊跟在後頭,居然追她不上。
才一進門,伸手就去扯潯蜎剛理好的衣襟。惡狠狠氣沖沖的道。“你還人來!”可記著他說過不許出手傷人的話,只敢拉著衣服狠狠的撕扯。倒還不至於動手打人。
潯蜎突遭善袖這麼不明不白的一喝,微微一怔的時候,還不等她去全力掙脫善袖的爪子,靜池一伸手已經把善袖整個人拉到自己身邊來。卻見善袖滿臉通紅,一雙眼睛裡水汪汪的眼看要哭,卻又是一付惡狠狠的神態。手裡邊的衣服卻抓得緊了,死活不放。嘴巴里邊也只恨恨的念著要人。
後面的幾個侍衛也跟了進來。眼看著善袖胡鬧,也不好上前去拉。再看看潯蜎在一旁,個個都有些神色怪異。說是驚豔,卻又好像有些許別的東西在裡邊。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一個個全沒有半點兒規矩了!”靜池一手拉著善袖,善袖再死命扯著潯蜎不放。只覺大是不變。看著這幾人的神情分明有事,卻這般神色閃爍。笑容微微一斂。淡淡的斥了一句。隨即又回身安慰善袖。“好了好了,你先放手,有什麼事先放手再好好說……”
善袖不依不饒。嘴裡邊只喃喃的跟潯蜎要人。幾個侍衛也知這事不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