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這些陰魂的,可自從六界分離後,冥界的閻羅殿卻只能收管冥界的陰魂,對於其他各界的陰魂他們雖然想管,但也無可奈何了。所以冥界之外的其他各界擁有數不盡的陰魂,這些陰魂遊離在荒郊野外孤苦伶仃,卻沒有一個歸屬,幸好這些陰魂懼怕陽物,不得不終日躲避起來,然而仍然有無數的陰魂因為承受不了陽間的陽氣而灰飛湮滅。
帝釋天原本就是冥人,自小便學得一些役鬼喚陰之術,對於鬼魂他只要略施小法便可將其收為己用,不過陰魂之物懼怕陽氣,所以即使是靈鬼師也只能暫時地加以驅使,而不能輕易地將他們帶在身邊。
然而帝釋天的能耐遠不止這些,那個白色的光球在吸收了無數陰魂的靈氣後漸漸膨脹起來,顯得越來越臃腫不堪,彷彿有著某個東西在帶動著白光蠕動一般,那詭異的場景不禁讓眾人倒吸了涼氣。
辛漢臣看得眉頭緊皺,他是知道帝釋天的能耐的,這傢伙不但修為驚人,而且也是個高階靈鬼師,不過帝釋天對靈鬼術卻不很熱衷,還經常抱怨靈鬼師是些極度噁心的傢伙,卻忘了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出色的靈鬼師,雖然他也曾見過帝釋天施展過幾次靈鬼術,但每次都覺得十分的不舒服。他知道帝釋天雖然有些自大,也可以說是自戀,不過這傢伙一向以潔淨的冥人自居,對靈鬼術是能不用就不用,而如今剛一出手就是靈鬼術,可見他知道憑藉修為和敖龍硬拼是絕無勝算的,不得已之下才使出靈鬼術,妄想憑藉靈鬼術的詭異讓敖龍吃點虧。
敖龍平靜地看著這一切,似乎那些看起來恐怖異常的陰魂對他起不到絲毫的作用,不過心細的人還是會從他剛毅的臉龐上找出某些細微的跡象,比如他的眉尖已經微微皺起,他握刀的手臂上青筋微微地蠕動著。
一向精明的陸玄看了看敖龍後心裡一陣暗喜,他知道敖龍表面上冷靜無比,其實內心裡卻不平靜,那些如夢魘般的陰魂或多或少地對這位絕世高手產生了作用,他又把目光偷偷地瞥向了韓一嘯,對這個沉穩如山,英俊異常的男子他始終懷有一種敬畏,就好比他面對神秘莫測的光明神一樣。懷著一絲期待,他希望也在韓一嘯身上看出某些令他高興的跡象,然而他失敗了。韓一嘯仍是那麼瀟灑,冷酷,仍是淡淡的表情,森冷的目光,仍是那麼讓他又敬又怕。在觀察了良久後,他失望的表情顯露無疑,此時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想在韓一嘯這傢伙的臉上看出畏懼是不可能的,這傢伙不但無情,甚至有些冷血,這是他從韓一嘯苦苦逼迫楊天行回覆記憶時的冷酷手段上得出的結論。
帝釋天的臉上有些淡淡的無奈,但又充滿了強大的鬥志,這使得他看上去有點矛盾和滑稽。
被無數陰魂縈繞的白色光球已經膨脹到了一間房子那麼大,而且逐漸成形,陣陣急旋的陰風從光球上催發出來,眾人只覺得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了許多,眼睛看到的是漫天飛舞,猙獰恐怖的陰魂,耳朵裡聽到的是淒厲的鬼叫,吹在面板上的是冰冷恐懼的氣息,這簡直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地獄。包括李牧在內的天神禁衛軍開始儘自己最大的能耐逃逸出陰森恐怖的環境,他們遠遠地站了開去,一個士兵還在身前佈下了防禦結界,這一來越來越多計程車兵開始效仿,於是被黑暗層層籠罩的草地上便陸續地出現了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光幕,遠看就象是無數亮著燈火的帳篷一般。
白色光球瘋狂地蠕動起來,那一凸一凹的龐大身軀猶如捏泥人一般不斷地變化著形狀,此時周圍飛舞的陰魂似乎變得興奮起來,他們更加賣力地飛舞在光球的周圍,為光球源源不斷地補充著陰元。過了不久,那白光再一次劇烈地蠕動後慢慢靜了下來,只有表面的一層薄膜還在輕微地蠕動著,此時它已經逐漸形成了一個人形,而且還有片片血紅的光芒時隱時現地與白光交相輝映。更為奇特的是,天地間隱隱有風雷傳來,鬼氣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