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人家門牆,如此做法,豈不等於背叛師門?”
花妖呸了一聲,笑道:“什麼師門不師門,她那有資格自立門派,我正要治她一個擅立門戶之罪呢!”
他又叫瑩兒一聲,問道:“你可知老夫是你雪師傅的什麼人?”
這一問似是多餘,白衣姑娘不由噗嗤一笑:“還用問嗎?老前輩既是再晚的祖師爺,自然是雪前輩的師尊啦!”
“你知道就好!”花妖說下去道:“我既是她的師尊,她不聽老夫言語,我料她自知罪孽深重之餘,必也不敢對你記恨!”
經這一解勸,白衣姑娘才稍為寬懷,轉過了陡壁,葛衣人與花妖眼底又是一亮。
但見這一帶茂林青翠,奇花遍地,頂上禽島啾啁,地上獸類來往行走。
這些獸類雖不是什麼獅虎熊狼,兇猛之類,乃是羔羊馴獸,更有成群猢猻,跳躍揉樹,但它們並不懼怕生人,反而現出奇詫眼光,怔怔看著之三位不速之客。
“到了!”白衣姑娘輕輕說著。
她又把手向前指去,只見相距約在半里之遙,有用茅竹結成的精舍一所,門前栽著花木,拾綴得極其乾淨美觀。屋頂上炊煙裊裊,冉冉吹升。
葛衣人心中想道:“雪兒這丫頭,倒知享清福!”
正要向那精舍行去,花妖忽一把將葛衣人扯著,低聲道:“老弟且慢上前,最好和瑩兒躲在石後等我,待我先去打聽一下!”
葛衣人已知當前這位武林奇人的心意,便也依了,拉著白衣姑娘,躲到一塊大青石之後。
花妖待得兩人藏身完畢,才大踏步朝前邁進,只走前兩步,陡見精舍之內,闖出二個人來,花妖拿眼望去,不由地一怔,當前兩人乃是孩子,面貌奇醜,不消說正是葛衣人的一雙愛女。
花妖一瞥,啟齒笑嘻嘻地向兩孩子打了個招呼:“祖師爺來,你們還不快快迎接!”
這雙姐妹,倒甚乖覺,聞語小臉不由現出訝然顏色,齊聲叱道:“你是什麼人的祖師爺,吉特拉嶺是什麼地方,豈容你這怪人到來撒野?”
花妖哈哈大笑,拍拍掌道:“好一雙沒禮貌的小丫頭,老夫便是你倆的祖師爺,快教你師傅出來見我!”
醜女兩人卻不答他的話,左右一分,立好門戶,撅起小嘴,叫道:“你若再行近半步,休怪俺姐妹無情?”
花妖有意和她倆玩玩,腳下不停,口裡卻說:“再走百步你也能奈我何,好孩子,教你的師傅出來見我!”
他這時已衝進精舍,那雙醜女眉心一抖,齊齊上前攔截,呼呼聲中,小袖子已然打出,那家數不消說是紫府門技業八手神功。
花妖故意不亮無相神掌,竟用花派本門武功應付,花派技業,江湖早已著譽,況以他百年修為,功力深湛,豈是一雙醜女幾手粗淺袖功所能抵擋。
一下子就過了二十來招,花妖若無其事,身如游魚,竟隨在兩孩子袖緣掠過,恍如嬉戲,兩孩子武功雖不弱,卻連他的衣襟也沾不到。
其中一個醜女驚叫起來:“妹妹,這怪人好歷害,幸虧不還手,我姐妹倆準不是他的敵手!”
另一個答道:“咦,這老頭自稱俺的祖師爺,卻使不出本門技業,看來準是假的,唷喲,他已闖進屋去了,這怎麼好,師傅吩咐我們緊守門戶,他卻闖進來!”
花妖才踏進精舍找尋雪兒,聞言心中蹺蹊,略一躊躇,旋首厲聲問道:“你師傅在那兒,快叫她出來!”
兩醜女畢竟是孩子,她倆見抵擋那怪人不住,有負師傅所託,誠恐雪兒回來責罵,不由急得要哭,嘶聲嚷道:“老人家可別亂闖,我師傅不在山上!”
花妖嘻嘻地又是一陣笑,幌著腦袋故意道:“我不信,讓我進去搜搜看!”
她口中雖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