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出屋後,很奇怪的並沒有遇上太多的險阻,更無臆想中的高手圍攻,根本沒人能接下風蕭蕭隨手一劍。
風蕭蕭隨意掃了幾眼,便發覺留在此地的賊寇像是全是向霸天的手下。
曹應龍、毛燥、房見鼎,連同他們麾下的流寇好似全都不見了。
風蕭蕭百思不得其解,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才讓眾流寇放棄商秀珣這條大魚,而且還如此謹慎的暗中逃走呢?
不過既然流寇主力已逃,風蕭蕭頓時轉向,準備重新殺進去,再與商秀珣匯合。
留在此處的賊寇仍多,但與四寇齊聚相比,危險大降,雖然以商秀珣身邊的實力,想要逃出亦難,但有風蕭蕭在旁護衛,卻是有把握能強行衝出,而不必弄什麼壁虎斷尾的計劃了。
駱方一直都默不吭聲,埋頭猛衝,但風蕭蕭剛一轉向,他便靠到風蕭蕭身旁,喝道:“為何迴轉?我得到的命令是衝出十里燃放訊號,現在還不足五里。”
風蕭蕭望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駱方是個十分機靈的年輕人,絕非死守命令之人,更不會瞧不出當前的形勢,已無需讓商秀珣犧牲身邊的下屬,除非……他希望商秀珣如此做。
一旦這些牧場的老人死光了,他不就離牧場的權利中心、離場主商秀珣,更進一步了麼?
商秀珣的計策,只能保證讓她自己帶著寥寥幾人安然逃出,其他人會因為人手太少的緣故,遲早被圍攻致死,尤其馥大姐因扮演商秀珣的關係,更會成為眾矢之的。
駱方與馥大姐不是戀人關係麼?
風蕭蕭以嶄新的眼光打量著駱方,手中的“飛鳳”亦停了下來,腥血順著劍身流落劍尖,濺在月光照亮的草面上,像是綻放開了幾朵鮮紅的花,有種殘酷而神秘的美。
駱方不但是個年輕人,而且是個十分英俊的年輕人,眼中彷彿永遠帶著和曦的笑意,讓人一見之下,就不免心生好感,但這時閃在他眼中的,絕沒有一絲的笑意,簡直和在草面上綻放的血花一樣的神秘,也一樣的殘酷。
他緩緩橫起劍,道:“你是不是想違抗場主的命令?”
第一百二十七章 殺人盈野
駱方稍微離風蕭蕭遠了些,但另外四名牧場戰士卻從外圍靠了過來,將風蕭蕭圍在中間。︾樂︾文︾小︾說|
眾賊寇早被風蕭蕭殺得膽寒而退,待到後來,不像是圍追堵截,更像是四散奔逃,這時好不容易才驚魂未定的喘上了氣,見那個殺人如割草的魔頭竟被自己人圍了起來,都遠遠的望了過來。
風蕭蕭微微皺眉,他無法向這四名牧場戰士解釋原因,因為他們接受的正是讓駱方監視他的命令,而且駱方的理由十分充足,充足到風蕭蕭都無法辯駁。
他此時放棄前行,在他們的看來,的確無異於背叛。
四名牧場戰士俱都瞪著風蕭蕭,恨恨的眼神中,彷彿燒著把火。
風蕭蕭露出抹冷笑,道:“就憑你們五個?能攔得住我?”
他似有意似無意的轉動目光,所瞧向處,是一道血路……他方才持劍殺出的血路!
四名牧場戰士非但沒有一絲膽怯,反而紛紛揚起了手中的刀,月光下蹭亮的刀……方才並沒有機會沾血。
他們出發前,就知自己此行必死無疑,不是死在流寇圍攻中,就是死在風蕭蕭的劍下,對此他們早有覺悟,雖然情況順利的出乎預料,讓他們心有生機,但該到赴死時,他們也不會多皺一下眉頭。
以他們的地位和智慧,還看不透整件事,更分不清誰是真正的朋友。誰是真正的敵人
風蕭蕭目光凝到駱方的臉上,冷冷道:“你莫非不知道。我能輕易殺光你們,而你們無法攔住我做任何事。”
他始終念著駱方當初的一份情誼,不然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