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成驚弓之鳥的石之軒,而非安安穩穩一旁觀戲的石之軒。就讓畢玄將他刮出來才好,待到撐不住的時候,他自會來找我求援。”
風蕭蕭搖了搖頭,又道:“現在我更關心畢玄會否干涉魔門大會,畢竟據我所知,滅情道、天蓮宗都和突厥人勾勾搭搭的,想要畢玄為他們撐腰,而畢玄只怕不會介意順手攪我好事,畢竟我幹掉了頡利的軍師趙德言。”
風雪秀眸生出寒意,冷冷道:“他敢!”
風蕭蕭嘆了口氣,道:“看來如今只有逼寇仲快些找出楊公寶庫,也只有藉助邪帝舍利恢復功力,你我才能聯手對付畢玄與傅採林,光裝樣子,是不可能瞞過太久的。還有祝玉妍也要……”
他耳朵忽然動了動,低聲道:“倉庫裡面怎麼有別人?除了祝玉妍,還有個男人的聲音。”
風雪忙道:“是尤鳥倦從嶺南趕來了,我正讓他清掃倉庫。”堂堂邪道八大高手至一的尤鳥倦,在她口裡,居然和個僕役下人也沒絲毫區別,隨意使喚。
風蕭蕭恍然,旋即臉色一變,忙快步裡走,苦笑著道:“糟糕,尤鳥倦和祝玉妍尤其不對付,這會兒得了機會,還不往死裡折騰……”
剛一進門,就見尤鳥倦正在疊疊落落的木箱後面空地上氣得直跳腳,那杆沉重的獨腳銅人在地上嘭的一杵,暴吼道:“……的祝妖婦,你有種再叫我一聲尤鳥兒試試!看老子不把你擺出一百零八個花樣……”
祝玉妍雖被高懸著雙手吊在房樑上,只能腳尖掂地,卻沒有絲毫的痛苦與疲態,亦沒有絲毫示弱的揚著玉臉,道:“她只讓你搬箱子,可沒讓你動我。”
她神情無比從容平靜,淡漠的道:“你不過是風雪的一條狗,她不發話,你連叫多兩聲都不敢,不服你叫啊!叫大點聲,千萬別讓人聽不見……尤鳥兒!”
最後三個字語氣忽變得尤其重,充滿了肆意的戲謔與蔑視。
尤鳥倦氣得臉青唇白,渾身發顫,狂吼一聲,又一杵重搗在地上,砸出龜裂的深坑,終按捺不住的往前探杵,帶著尖嘯聲,直頂向祝玉妍的小腹。
“住手!”風雪現身於後,心道:“真是個笨蛋,祝玉妍就是勾著你暴怒,好引我進來呢!你若悶不吭聲的使手段,我還能為她抱不平不成?”
尤鳥倦猛地停杵,旋風般回身,滿頭大汗的結舌道:“我……我……”
風雪根本理也不理他,向祝玉妍淡淡道:“你是否以為我不敢違逆主人,所以不敢向你下重手?”
祝玉妍竟也不理她,美眸森森的盯著一旁的風蕭蕭,以她那明明悅耳卻又冷漠不含絲毫感情的道:“你為何不敢走近,放心,我被封住功力,還使不出玉石俱焚。”
聽到“玉石俱焚”四字,尤鳥倦登時打了個冷戰,忙不迭的退開七八步才心有餘悸的停步,心道:“被封住功力就使不出玉石俱焚?你哄誰呢!”
魔門中有不少邪異功法,只要人還清醒,就可在任何狀態下使出,都是與敵諧亡的禁法,個個殘忍血腥之極,至不濟也能用來自殺。
尤鳥倦自己就會好幾種,不由暗忖剛才真是氣昏頭了,要是真的去折騰祝玉妍,逼得她不堪受辱下自爆,自己豈非要倒大黴?傷未必能傷到他,但風雪卻絕不會饒過他,那才真叫生不如死呢!
風蕭蕭微笑道:“若非萬不得已,人又豈會選擇絕路?陰後只管放心,風雪一向很有分寸,絕對能在不觸及你底線的情況下,給你施加最大的痛苦。何況在她手上,我很懷疑你有選擇絕路的機會。”
祝玉妍冷笑一聲,道:“我正拭目以待,你也不妨拭目以待。”
風雪聽她仍在嘴硬,心下同樣冷笑,面上淡淡道:“主人先請退出去吧!我不想讓你看見後面的事情,使雪兒在你心中留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