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玄鐵劍柄,想道:“他等會兒轉回身,只要稍有什麼奇怪的表情、動作,我就一劍將他拍成人餅餅……”
薛神醫側耳貼在門上靜聽了少時,扭頭笑道:“這下好了,沒人會來打擾我們了。”
風蕭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乾咳了一聲,道:“你有事說事。”
薛神醫緩緩轉身,目光詭異的輕輕打量著,嘴角掛著一抹強含蓄的微笑。
風蕭蕭強忍住衝動,儘量剋制自己不要將玄鐵劍嵌入他的腦袋裡,黑著臉道:“你再這麼衝著我淫……傻笑不說話,你馬上就會後悔投胎做人了。”
薛神醫嘿嘿一笑,猛地雙手前拂,撒出了兩大片紅粉,分從左右籠罩向大半個房間。
風蕭蕭在他稍有動作便已出劍,半途看見第一抹紅色,霎時嚇了一跳,鬼知道這時什麼不良的玩意兒,他連一絲都不想沾到身上,一掌緊跟著推出,掌風“呼”地噴湧席捲,同時腳下飄忽著十數步,鬼魅一般在房中凌亂的四處閃現。
紅塵緩落,漸復澄明。風蕭蕭低頭瞧了瞧,只見衣衫上微微泛紅,抬手一抹一看。臉上也掛了彩妝。
他畢竟是人不是神,在密閉的狹小空間裡,說什麼都不可能完全避開半空漫撒的紅粉。
當下半句廢話也不再多說了,探手掠抓而去。
只要這紅色的怪粉有解藥,他就一定逼問得出。
哪知薛神醫仰著頭哈哈大笑。
風蕭蕭可不會傻到停下來問為什麼發笑,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別說笑聲。就算連呼吸都給他一齊掐沒了。
薛神醫的臉色立時憋成了通紅,瞬時往紫色轉變,口中嗬嗬著含糊不清的道:“玄……鐵……劍……”
風蕭蕭微一皺眉。手勁略松,道:“你再說一遍。”
薛神醫揉了揉脖子,深喘了幾口,問道:“你拿得可是玄鐵劍?”
風蕭蕭尋思道:“他怎麼知道‘玄鐵劍’?莫非看出這是玄鐵鑄成的劍?”
薛神醫見他不語。又道:“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嗬……”
風蕭蕭吃驚之下,下意識的手中運力收緊。
薛神醫喉嚨一緊,脖子都快被他給捏斷了,頓時窒息,眼珠子鼓爆欲出。
風蕭蕭腦中撲通撲通地好似一鍋沸騰的亂粥,面色陰晴不定,在青白間來回瞬轉,思緒紛雜。起伏難定。
薛神醫臉色發紫,雙目開始翻白。眼看就要不行了。
風蕭蕭忽地回神,將手鬆開收回。
薛神醫俯身不住的乾咳、乾嘔,好一會兒都直不起來。
風蕭蕭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薛神醫雙手撐腰,抖抖索索的挺起身子,行禮道:“不知‘巫神’風伴雪和尊駕如何稱呼?”
“風伴雪啊……”,風蕭蕭突地恍惚。
玄鐵劍共有兩柄,一柄在他手裡,一柄在小雪兒手裡。
風伴雪,這名字的意思在簡單不過了,卻又複雜到最深層。
一時間,他心中除了溢滿的疼惜,再無其它。
風伴雪,定是風雪兒無誤,這一次,她又先他一步。
“巫神,巫山神女……”,風蕭蕭似夢似醒的問道:“她在哪?”
薛神醫滿目的期待立時變成失望,喃喃道:“原來你也不知道。”
風蕭蕭瞳孔回縮,恢復清明,深吸了口氣,待欲問,又不知從何問起,滿心希望,又害怕變成絕望。
薛神醫振作了精神,勉強笑道:“尊駕姓風,又帶著玄鐵劍,想必是‘巫神’的後人吧?”
風蕭蕭道:“她是我的女人。”
薛神醫猛地一愣,滿面的不能置信,好半晌才一副恍然的模樣,道:“原來你是當代‘巫神’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