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喊所有人都驚醒,中院的幾個屋子陸續開了燈,反應迅速。
畢竟著火這事,都關係著全院人員的安危。
喊救命抓賊都不一定有這種齊心。
很快,左鄰右舍的人都披著個衣跑了出來,
一看是何雨水那屋著火,滾滾濃煙躥出,立馬又跑回屋拿桶和盆子。
大雜院在這時候,充分體現了人多力量大的特點,
前後院二十來戶,近百十號一人一個桶,從大水缸裡打水來接連不斷往那邊潑。
很快明火就撲滅了,只剩一團團黑煙和焦味。
混亂中誰也認不清誰,叫來叫去的,等火撲滅以後才反應過來,
一些鄰居驚恐的擔心起屋裡是不是還有別人。
“誰進去看一下,賈家的人逃出來沒有,作的什麼孽呀~”
“是啊,剛搭進去一條人命,難道又要燒死一個?”
許多人圍在靈堂的門前,互相觀望著,
只見賈張氏提著個桶從人群中出來,全身毫髮無損,呵斥道:
“我命大著,燒死誰也不會燒死我,閉上烏鴉嘴。”
她看了看人群,然後轉頭又哭喪個臉,撲向著火的屋子:
“我的兒喲,你死的好慘,還沒有火化就給燒了,嗚~”
易中海見狀跑過去把她扯了回來:“幹什麼呢你,不要命了?”
傻柱一身狼狽的站在旁邊,更是鬱悶至極。
他剛剛救火的時候那是真不要命,拉完電閘後就搶過人家的桶,往火場裡跑。
好在他發現的早,火處於在剛燒起來的時候就被控制住,沒把整個屋給燒了。
此時傻柱一臉炭黑,看到賈張氏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守個靈把我屋子給燒了,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人不是在看著嗎,怎麼就燒起來了?”
傻柱剛準備質問,想好好發洩一通的,結果秦淮茹委屈的走過來,
她遞過一條搓洗乾淨的毛巾,歉意道:
“傻柱你先別生氣,擦擦臉。”
“實在對不起了,我待會給你收拾屋,彆著急。”
傻柱接過毛巾,把一臉的黑物擦洗乾淨,
她看著秦淮茹無助又哀求的樣子,瞬間剛冒出來的火氣給澆了回去。
他有些無奈的把毛巾還給秦淮茹,憋屈道:
“你們收拾去吧,我回屋了。”
“下一次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把房子借給你們,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說完傻柱甩手就走了。
還能怎麼樣,他真不忍心看到秦淮茹再繼續求他。
丈夫死了,賠償款又沒下來,她們家除了要養活的那些個孩子,什麼都沒了…
只能自認倒黴唄,看她以後要怎麼彌補虧欠!
不過想起屋裡那燒焦的屍體,他就噁心。
有人收拾就行,他是不會親自去收拾那堆汙物的!
現在天還黑的,剛五點鐘的樣子,什麼都看不到,
易中海繼續主持著現場,穩定著人心,他不緊不慢的吩咐道:
“大夥們都辛苦,先回去睡一覺,天亮了後再來處理。”
“為了安全起見,電閘就先不開了…”
鄰居們聽了便議論紛紛的各回各屋,但心裡無不都是七上八下的。
此時,撲滅的屋子還在往外冒著煙,地上全是水,刺鼻腥味不斷從裡面飄出。
易中海舉著手電,故作鎮靜的往屋裡照了照,藉著微弱的光,依稀能看到裡面黑黑的一團焦物。
不過,他也只是做個樣子檢查檢查罷了,說實在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