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聲音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
“陛下,太后娘娘那兒來人,請您過去一趟。”福全微微抬起頭回稟著。
君澤辰聽後,眉頭皺了起來,他點了點頭,隨後便不再多言,抬腳邁步朝著慈寧宮的方向大步而去。
慈寧宮。
太后和君澤辰一同坐在榻上,太后姿態端莊優雅,君澤辰則神色略顯凝重。
金華姑姑走到一旁,拿起茶壺,為兩人倒上了今年的貢茶。
茶水從壺嘴中潺潺流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最後準確地落入茶杯中。
“皇帝,貴妃到底怎麼了,哀家聽說貴妃中毒,不過你不讓任何人進入翊坤宮探望,哀家如今想要知道情況都只能來問你。”
太后微微抿了口茶後,輕聲問道。
“母后,貴妃烏頭中毒,朕懷疑是有人害她,不想讓更多嘈雜的人進入翊坤宮,朕的人不好排查。”
人一旦多了,總容易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那皇帝查得如何?”
太后面色平靜,眼神靜靜地注視著君澤辰,輕聲問道。
“貴妃在朕登基後,體察關愛後宮,為宮中年老的宮人從太醫院取了治風寒溼痺的藥材,其中就有烏頭。”
“這本是好事。”
君澤辰頓了頓,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隨後繼續道。
“如今倒是不太好透過烏頭的來源查出幕後黑手。”
他陷入了沉思之中,一隻手輕輕敲擊著榻上的小桌。
如何排查貴妃中毒如今看來確實棘手,不過也不是毫無辦法。
不管是誰,做事總會有破綻。
太后並沒有立刻接君澤辰的話,反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問道:“哀家記得今日是純淑妃的生辰?”
“是,今日朕本打算陪著純淑妃過生辰的,畢竟先帝去世不久,生辰之類的酒宴減免,可是今日貴妃中毒,朕倒是負了她的約。”
君澤辰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之色,眼神有些黯淡。
太后聽聞,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她的眼睫微微下垂,讓人看不清她此刻在想什麼。
“貴妃現在身體可好了?”太后再次輕聲問道。
“貴妃用瞭解藥後,身體已無大礙。”君澤辰回答道。
“那皇帝晚上可要去陪著純淑妃?”
太后不經意地問道,表情依舊平靜,但眼神中卻似乎有著別樣的深意。
“自然,朕本就讓福全告知了純淑妃,朕晚點會去看她。”君澤辰的回答毫不猶豫。
太后看著他這堅定的樣子,心中湧起一絲無奈,她的兒子哪裡都好,就是看不明白女人。
不,也不是看不明白女人,是對已經託付信任的女人便不再疑心,對其他女人倒是火眼金睛。
太后微微搖了搖頭,有一絲無奈。
後面又和皇帝閒聊了會兒。
沒過多久,安順走了進來,他進來後立刻恭敬地彎下腰。
“奴才給陛下,太后請安。”
“起來吧,查清楚了?”
君澤辰的目光緊緊盯著安順,面容還是平靜無波,只是聲音中帶著些急色。
“回陛下,貴妃宮中一個負責膳食的宮女琴兒說貴妃今日的膳食被一個叫果兒的宮女碰過,當時琴兒只以為是不經意的,也沒在意。”
“奴才盤問下,才想起來。”
“之後奴才便去搜了果兒的房間,竟然發現了安昭容的珍珠耳環,這個珍珠耳環是安昭容的陪嫁之物。”
安順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了一下。
陪嫁之物怎麼可能隨便在一個宮女身上。
他繼續道:“奴才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