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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中鬆了口氣:“這就好,我就知道公主是個明事理的人,所以來提醒你多留意身邊發生的事,大王那邊我也會隨時留意,總之有緊急情況,我和常將軍都在的。至於須其格那種女人,公主不要跟她計較,這些帳我們遲早都要她還回來。”
“好,我們隨時保持聯絡。”
為免出來久了引人懷疑,師中叮囑幾句就回去了,候在帳外的馮嫽聽得一清二楚,等師中走後,憤憤不平地抱怨起來。
“須其格那個女人真夠不要臉的,她霸佔著大王還不算完,現在連你做點事都要從中作梗,她就見不得你好啊,看你好一點就渾身難受,她怎麼就缺德成這樣?我從小就在市井中討生活,也沒見過這麼壞的女人啊,她就是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壞透了呀,為了自己就非得把別人都逼死嗎!”
馮嫽越說越氣,一拳頭下去打塌了晾衣服的木架子:“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她前些天不還是腿腳不便麼,現在看來可能是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把她徹底打殘廢了,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動這些壞主意!”
“小嫽姐姐,別急,師大人好心提醒我們是為了長遠打算,我們不能自己跑去找麻煩啊,是吧!”
“話是這麼說,可這事太氣人了,唉,聽你的,我忍著這口氣,那個女人要是再使壞,我可就不饒她了。”
對於一個見慣勾心鬥角的現代人來說,劉燁的適應能力明顯比馮嫽強,她早就認識到世上沒有一片淨土,上學的時候有人眼紅她成績好,誰打破了公用物品,或是在課桌上畫畫的這種事都往她頭上栽贓。
劉燁聽過最離譜的一次小報告,是說她下樓梯的時候掀女同學的裙子,好在老師堅定地認為她沒有發展成蕾絲的潛質,才沒把她叫到辦公室問話。
後來到旅行社實習,因為前世的相貌比較對不起觀眾,老闆和老闆娘都把她當成倒茶小妹使喚。她原本想忍氣吞聲熬個一年半載,卻沒想到那些新來的小導遊都爭著搶著往上爬,托熟人找關係,陪聊陪吃陪嘿咻,無所不用其極。
就在劉燁糾結青春的肉,體為啥都那麼不值錢的時候,她不知道已經為多少人背了黑鍋,譬如某個小導遊跟老闆發生了一夜曖昧,被老闆娘發現之後,結果一口咬定跟老闆有曖昧的另有其人,矛頭還時不時地指向劉燁,說是劉燁故意製造證據栽贓陷害。
老闆娘叫來劉燁對質,劉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進公司幾個月,見過老闆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清,就算她有曖昧的念想,也沒有曖昧的機會吧!
小導遊一臉正氣滿身正義,鏗鏘有力地控訴劉燁如何勾引老闆,如何自動獻身,言辭之精彩描述之細膩,恐怕連專門研究色,情小說的寫手都比不上。劉燁紅著臉聽她講了一章又一章,想發評論都插不上嘴,人家已經自我評論了。
劉燁忘不了那副場景,因為她做夢都會笑醒,小導遊是這麼說的:“很遺憾發生了這種事,我全身心投入的旅遊事業竟然也有骯髒的一面,我被視為姐妹的同事陷害詆譭,我感覺很心痛,但我相信清者自清,那些居心不良的小人遲早會遭報應的。哼,女人的恥辱!”
劉燁差點兒也要相信小導遊是無辜的了,但她那鄙夷的眼神總往自己身上瞟,還是有必要解釋清楚的,不然不就成了女人的恥辱麼!
“呃,那個……我想這是個誤會,事先宣告我沒有跟老闆那個什麼……我不知道是誰陷害你的啊,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一定會說出來的……”
小導遊拔尖了嗓門,像是突然被人掐住喉嚨似的:“你當然不承認啦,你自己乾的醜事,你敢當著青姐的面說出來嗎?你別把人都當成傻子,我警告你,像你這種人,無論在哪家公司都混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