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大漢的工匠可不是小事,烏布吉長老是監管,他要是發現工匠們不見了,一定會大發雷霆,說不定還會在大王面前告你的狀,萬一再懷疑到我頭上,牽扯出馬匹的事,我們就真完了。衛某對右夫人一片真心,還請右夫人有話直言無需隱瞞,衛某定當全力協助。”
劉燁笑了笑,道:“既然我們有話直說,衛公子也不用在我面前表真心了,誰不知道你的真心是用錢來衡量的呢!這事兒對你來說確實不算什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你之所以糾纏不放,不就是想跟我談條件麼,說白了就是再討些好處。”
“不錯,這些大漢工匠我是要送回去的,而且是瞞著烏布吉長老。這件事的後果我一個人承擔,你要做的就是把他們當成大漢使者,跟那五百匹馬一起送走,然後拿著你的錢離開,永遠保守這個秘密,直到帶進棺材裡去。”
“我現在不是要挾你,也不是跟你商量,而是要你必須這麼做。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餘地,否則這些錢你有得賺也沒命花。你要是心裡不平衡,不如就想想那筆餘款吧,你用得著我的地方多了,這點小忙你就權當送人情,以後有生意我還會照顧你的。”
劉燁軟硬兼施,衛律這下也沒轍了,他在赤谷城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也沒人能佔得了他的便宜。來自大漢的解憂公主,烏孫的右夫人卻讓他吃了個悶虧,還沒剛想著再撈點好處,就被教訓了一頓。
衛律是個生意人,他願意冒險賺錢,但不甘心被人利用。大漢與烏孫兩國的矛盾,他連躲都來不及了,哪還想著摻和進去呢,今晚他要是幫了劉燁,也就是與烏孫作對,他不怕私下販馬的訊息走漏出去,卻不想淪為權力鬥爭的犧牲品。他要是得罪了匈奴或烏孫的王室,就不是遠走他鄉能逃得掉了。
但劉燁的態度也很堅決,他要是敢說個不字,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貌似文弱的師中竟然也是個高手,上次若不是師中太焦急,讓他先下手為強,被抓住的人就是他了。
再加上那個黑瞎子一樣強壯的常惠,他怎麼能是劉燁的對手。好端端的賺錢的時候,他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他能平安過了這關就好。
“是,右夫人,就照你說的辦!”衛律晃了晃痠麻的脖子,疼地扯了扯嘴角,“好吧,我的馬就快到齊了,右夫人你的人安排好了就一起走吧,事不宜遲,天亮之前走得越遠越好。”
常惠護送的大漢工匠還有十幾人沒到,也不知道是否出了意外,劉燁看了眼越來越濃重的夜空,不由有些著急。
“師大人,要不要派人去看看……”劉燁靠近師中,在他耳邊輕聲說。
師中猶豫了下:“再等下吧,常將軍做事很小心,為免被人發現,得處處留意才是。”
這時,不遠處有座小山迅速地漂移而來,在衛律及手下訝異的目光中,小山高聲叫著“右夫人”,伴隨著“隆隆”的腳步聲,飛也似地奔到劉燁面前。
“不好了,不好了……”哈魚大汗淋漓地喘著粗氣,瞪大了雙眼,驚慌失措地說,“他們,他們追來了……”
劉燁大吃一驚,看向他身後,追過來的是常惠與那十幾個工匠,隨機又鬆口氣:“哈魚,你太緊張了,哪有人追來呀,你回頭看看,明明是常將軍他們。對了,你的行李準備好了嗎,晚上還要趕路的,你放鬆點,別怕……”
哈魚搖頭像撥浪鼓,重複著那句話:“他們追來了,追來了,怎麼辦呀,右夫人……”
劉燁心裡納悶,眼看常惠帶著工匠趕來,耐著性子安慰他:“你看,他們不是別人,是常將軍……”
話音未落,劉燁看到了有人在追常惠,夜色太深,她看不清是誰在追,但她依稀看見常惠的表情不太對勁兒。
師中、馮嫽和衛律也看見了,除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