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進一出的,誰先讓誰啊……”被劉燁和馮嫽堵在外面的某位大臣等了一會兒看沒動靜,笑嘻嘻地調侃道。
劉燁回過神來,徑自走進去,翁歸靡被動地給她讓路,看她漸行漸遠,心裡的依戀彷彿也跟著她的腳步遠去。
軍須靡在早朝上宣佈了赤谷城的擴建工程下個月動工,總監管為烏布吉,大漢工匠監管為解憂公主,其他各項工作也都陸續分派到人,一開始就參與討論的翁歸靡沒有任何職務。
這是翁歸靡意料之中的結果,沒有多少意外,但劉燁帶領大漢工匠去赤谷城倒是沒想到的。按理說,這種國家要事很少有女人插手,當初軍須靡也是極力反對大漢工匠參加的。不過,大漢工匠的技藝確實比烏孫強得多,若是從工藝方面考慮,確實不能沒有他們。
“大王……”有位大臣瞥了眼劉燁,毫不猶豫地開了口,“擴建赤谷城關乎烏孫興衰,此事非同小可,需要找那些齊心協力愛國為國的人,技藝不分高下,真心實意彌足珍貴。赤谷城是我國國都,烏孫工匠足以擔此重任,何須假手於人?”
這位大臣表面上說烏孫工匠更為團結,說白了就是怕大漢窺探烏孫的機密,掌握烏孫腹地的虛實。
劉燁冷笑道:“大漢與烏孫兄弟同盟,既為手足何分你我,大漢多方協助無非是為了烏孫的繁榮昌盛,擴建赤谷城大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各盡一份心意而已。赤谷城雖為國都,但又有什麼好防備的呢,大漢若是心存歹念,何必花時間做這些表面功夫,大人你多慮了吧!”
劉燁懶得跟他繞圈子,直截了當點出他的弦外之音,當著大家的面,一次把話說明白。
“解憂一介女流,嫁為烏孫大王,烏孫就是解憂的家,女子以夫為天,實現大王的願望就是解憂最大的心願,別說是帶領工匠建城,哪怕是率領千軍萬馬與匈奴交戰,解憂也不會退縮半步。話已至此,大家就都坦白些吧,匈奴不僅是大漢的威脅,也是整個西域的隱患,尤其是對我們烏孫,邊境的百姓水深火熱受苦受罪的日子多久才是個盡頭,是否整個烏孫都要遭殃大家才能醒悟?與其處處堤防萬里之外的大漢,倒不如想想怎樣除掉家門口的惡虎,不要怪惡虎兇猛,怪只怪自己太弱小!”
這番話聽得眾人面面相覷,這個道理誰都懂,但沒想到從劉燁嘴裡說出來分量竟是這麼重。
眾人無語,不管是匈奴還是大漢,若是真打起來,他們都只有俯首稱臣的份兒。俯首陳臣還是好的,最起碼還能做人,萬一被奴役,世世代代都只能做牛做馬了。
雖然有反對的聲音,但現在看來意見應該統一了。
軍須靡照著原先想好的話繼續說:“那就這麼定了吧,下個月動工擴建赤谷城,烏布吉長老和解憂公主準備一下,過幾天就動身,先去看看那邊的情況,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本王。其他人沒異議的話,就散了吧!”
即將散朝之時,有個侍衛神色慌張地破門而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語無倫次道:“報大王,跳崖,不好了啊,勸不下來……”
軍須靡厲聲道:“誰跳崖,你說清楚!”
侍衛抬頭看向烏布吉,哆哆嗦嗦地說:“扶瑪,烏布吉長老家的扶瑪……”
“你說什麼?”烏布吉神情大變,只覺眼前一片漆黑,若不是翁歸靡及時扶住他,只怕要昏厥過去了。
軍須靡拍案而起:“在哪兒,快帶本王過去看看!”
“塔拉克山上的懸崖……”侍衛話未說完,就被軍須靡揪著衣領拖出了蒙古包。
眾人匆忙跟著去了,心裡都在納悶扶瑪活得好好的為啥非要跳崖,翁歸靡面無血色,怔怔地看向劉燁,即使是到了這種時刻,他第一個想到的人仍是她。
劉燁不忍心無視他,柔聲道:“去吧,你去看看,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