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奇怪,只是現在聽來心裡悶悶的。
“不知道師大人和清靈的傷嚴不嚴重,唉,要是老葫蘆在這兒就好了,可憐清靈拼了命保護師大人,流了那麼多血,老葫蘆要是看見一定會記恨咱們的。”馮嫽疊著少夫的衣服,想起清靈渾身是血的慘狀,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小嫽姐姐,你的腿好些了嗎?待會兒我要去看看他們!”劉燁抱起在懷裡跳來蹦去的少夫,將她交給一旁的侍女,又把趙子卿擁在懷裡,摸摸他的頭。
“你不說我倒忘了告訴你,我這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像沒受過傷似地,清靈這丫頭脾氣古怪,醫術倒是很了得,可惜她現在也動不了。”馮嫽捶了下小腿,按著受傷的部位,“你看,真不疼了,跟沒事的一樣!”
劉燁微笑點頭,有話也不好直說,溫泉遇到的那個男人像是出現在夢裡,一點兒都沒有真實感。馮嫽的傷好得這麼快,不僅有清靈的功勞,那個男人也是功不可沒。
想到那個男人,劉燁眼前就出現了那雙寒星般的眼眸,擁有這雙眼眸的人今早她就見過,他是波斯的王子。
波斯王子和猥瑣貓頭鷹會是同一個人嗎?他們除了長著一雙相似的眼睛,同樣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僅憑眼睛就能確定他們是一個人嗎?劉燁無法確定,也許日後再見到他才能有把握!
數日後,前去匈奴打探的烏孫侍衛來報,衛氏家族曾在匈奴大規模地徵收良種馬,具體數量不太清楚,但能肯定的是,這批馬數量眾多交貨期異常緊張,衛家甚至增加了將近一成的人工費用,可見這筆生意志在必得。
與此同時,大漢使者很應景地給軍須靡送來一封感謝信,大意是從烏孫購得的一千匹良種馬品質上等,使者們非常滿意,在半道上遇見往烏孫方向來的信使,就讓信使捎信來了。
信使是龜茲人,他將這封信交給軍須靡的時候,軍須靡看過信,特別仔細地問他有沒有親眼見到那一千匹馬。那龜茲人一邊點頭一邊讚歎那種龐大的氣勢,說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那麼多馬。
如果軍須靡知道大漢使者的具體路線,他一定會親自趕過去問個究竟,弄清楚烏布吉和衛律是怎樣把匈奴的五百匹馬混進烏孫的馬群。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容不得軍須靡不信了,兩張羊皮卷沒有絲毫破綻,即使他也認為劉燁不壞好意,也不想為烏布吉開脫,烏布吉冒犯到他的底線,哪怕是至親也不能饒恕。劉燁從頭至尾安排的這個局,真真假假讓人難以分辨,最終只能信以為真。
烏布吉斷然不會承認與衛律同謀,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在烏孫,軍須靡認定的事情就是事實,其他人懷疑也沒用。軍須靡向來多疑,他曾經那麼信任翁歸靡,轉瞬之間都能把他逼出朝政,更何況是越老越狡猾的烏布吉呢!
五百匹馬的損失,就算把烏布吉一家賣了也還不上,儘管如此,這筆賬還是要算到烏布吉頭上的。
軍須靡不肯見強烈要求自辯的烏布吉,直接宣判將烏布吉斬首示眾,烏布吉家族流放邊疆為奴為婢,所有家產充公。
烏布吉家族是長老之首,軍須靡卻毫不留情,可見他真是怒火難平。其他長老大臣雖然覺得殘忍了些,但也沒有為他求情的理由。這種罪名實在是太大了,任誰都逃不掉的,被抓到證據只有死路一條。怪只怪他貪心,不知好歹,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做富可敵國的夢。
隨著烏布吉家族被流放,扶瑪的失蹤就再也沒人提起了,烏布吉在獄中悲憤交加,求見軍須靡不成,也拿不出來有利的證據。他這輩子步步為營,一向只有他算計別人的份兒,萬萬沒有料到有朝一日栽在一個女人手裡。
至於烏布吉該不該死,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爭權奪勢豈能沒有犧牲,他手上的人命已經數不過來了。可是,他不願意擔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