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他便板著臉,甄志丙再叫他師父也不肯應,只是淡漠開口。
甄志丙聽了師父冷漠語氣,心中一酸,哭道:“弟子昔日犯下大錯,時刻懺悔,對不住恩師教導,對不住重陽祖師祖訓,每當回想,痛斷肝腸啊!”
這話倒是情真意切,半分做不得假,甄志丙在大是大非上是一點不差,只是下半身驅使,好似禽獸,實在難說算不算什麼正派之人,可自從煩惱根給祛除,武功被廢之後,甄志丙嚐盡人間疾苦,每當回憶往昔,的確是後悔萬分,對恩師,對重陽祖師,對小龍女,對楊過都萬分愧疚。
只是他雖然愧疚,或許是成了無根之人的緣故,容貌逐漸清秀,說話也柔和許多,好似女子,雖然內功盡失,但多年以來非但沒有變老,反而看起來還是三十幾歲的模樣,甚至更顯年輕,實在是神奇之至。
“好了!你有什麼事儘管說,卻也不必叫老道師父了,老道沒有你這個弟子。”
丘處機看到昔日弟子這般模樣,心中也是有些不舒服,但這會還是硬下心腸來,不管甄志丙如何後悔,再入門那是絕計不可能的了!
馬鈺等人瞧見這一幕,也只是默不作聲,這是丘處機的事情,他們也是不太好開口說什麼。
甄志丙再見恩師,心中激動不已,渾身發抖,方才見丘處機語氣冷漠,居然都忘了正事,只顧著和丘處機訴說多年後悔,現在又見丘處機如此決絕,反而頭腦通透,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
甄志丙忙道:“弟子多年來四下漂泊,卻總是放不下學藝成長之地,便回到終南山腳下的一個客棧做了跑堂小廝,可昨晚弟子聽到一夥人商議要來找全真教麻煩,聽他們的談話和聲音,赫然是趙志敬師兄和蒙古的金輪國師等高手!
弟子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知曉他們對全真教不利,擔心師父和師叔師伯們都毫無準備,特來告知!”
應該說甄志丙雖然武功盡失,但見識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而且一些外功也能繼續練習,總比普通人強得多,所以昨晚才沒有被輕易發現,聽了這些機密事情之後,知曉金輪國師他們要對全真教圖謀不軌,連夜上山告知。
只是全真教晚上關門,不許輕易進出,若是他武功未失,卻能潛入告知恩師,可如今他沒了這個本事,也只好在此等待一夜,一直等到大門開了之後,才來尋人去找丘處機,前來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