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丞相有把握,那我也就不操心了。”
段祥興滿意點頭,不愧是啊丞相,每次找你都能安穩搞定,我這一天都閒的冒泡了。
兩人相視一笑,事情自然如此敲定。
時間過了半個多月。
賈似道帶著一萬軍馬,來到了大理。
段祥興帶人親自去迎接,面子給的十分充足。
“久聞賈宰相大名,今日一見,在下可真是大慰平生啊!”
賈似道他們剛到,還未曾下轎,段祥興就大笑說道。
一路上顛簸勞頓的賈似道聽到這話,心中也是舒服了不少。
好久沒聽到馬屁了,尤其還是昔日大理國皇帝的馬屁,這可比一般狗腿子的話好多了。
“大理王太客氣了,本相奉陛下之命前來大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禮!”
賈似道撥開馬車的遮簾,笑著對段祥興說道。
“你大膽!和我們大理王說話,怎敢不下車轎?你個腌臢潑才!是不是不尊重我們大理王?!”
就在兩邊氣氛還算融洽的時候,一道憤怒的聲音傳出,一下子就把氣氛給破壞掉了。
眾人目光看去,正是一臉憤怒的耶律鑄。
此刻耶律鑄的心中都樂開了花了,他挑起矛盾的辦法很簡單直接,就是找細節,找茬而已。
他的天賦在於,他能在許多別人發現不了的地方找茬,然後扣帽子,這也是老官場的手段了。
本來耶律鑄都做好找每一個細節的準備了,結果沒想到賈似道這麼給力,剛到就給他來了一個極好的藉口。
縱然賈似道是大宋宰相,權力很大,但名義上還是比王爺要低一頭的,更別說段祥興這種實權藩王級別的了。
實際上就是毫無權力的王爺,也是要比賈似道這種宰相要高一頭的,我可能權力沒你大,但是地位就是比你高。
正常來說,要是賈似道下馬車給段祥興行禮才對,可是賈似道被奉承慣了,習慣性的開啟車簾回了一句,這其實是差了禮節的。
但一般情況下,這個細節也沒人太深究,畢竟賈似道權傾朝野,裝點也很正常,但這如何逃得過耶律鑄的眼睛?
上來就是一頓噴。
“大膽!竟敢侮辱我們宰相!”
賈似道那邊帶頭的將軍不幹了,見耶律鑄也就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模樣,就敢罵賈似道是腌臢潑才,一下子就氣炸了,瞬間抽出了腰間長劍。
他們還記得陛下在他們離開杭州城時候所言,要體現大宋的恩義,也要彰顯大宋的天威!
他們那是一個字也沒敢忘。
那將軍覺得自己不能丟了大宋的天威,拔出劍來冷聲道:“爾要試試本將軍的寶劍是否鋒利嗎?”
“吾劍也未嘗不利!”
耶律鑄大喝一聲,絲毫不懼,也從腰間抽出劍來,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這瞬間的變化,把眾人都給嚇到了。
本來還安寧祥和的局面,一下子就充滿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