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淡淡道:“昨晚城裡有燒焦的味道。”
神宗天佑面前的桌子上,除了放著那筒沉香,還有三壺茶,三壺剛泡好不久,正冒著騰騰熱氣的茶。
顯然,他一早就知道他們會過來找他了。
。
“在下真是想不明白。”花陽徑自坐在了神宗天佑的對面,搖著頭連連嘆氣,“這個人莫非是別人肚子裡的蛔蟲不成?別人想些什麼,還沒說出來,他就知道了。”
神宗天佑將茶推到花陽面前,似乎有些好笑,不禁莞爾:“我若是別人肚子裡的蛔蟲,那花兄定然是隻最狡猾的狸貓才對。”
林無枉也坐了下來,跟著搖頭:“我看他是最懶最遊手好閒的一隻貓才對,吃喝嫖賭,無惡不作。”
“原來我在老林心裡是這個樣子。”對於林無枉的指責,花陽似乎並不介意,端起面前的茶杯,衝他眨著眼,“人生苦短,若是不及時行樂,豈不是太虧待自己了?”他說著看林無枉一眼,滿臉好笑,“至少,在下比有的牛要悠閒了許多。”
這是又要開始抬槓的節奏啊!
向陽拖開椅子,坐到花陽身邊,來來去去看著三個人:“你們都有代表動物了,那我像是什麼?”
“你?”
聽她這麼問,花陽似乎有些吃驚,睫毛扇了扇,上下打量她一番,忽然斬釘截鐵道:“魚乾。”
……
他說啥?
向陽差點沒叫出來,瞪起眼睛:“什麼?!”
“魚乾。”花陽點著頭又重複了一遍,雙目中漸漸湧起些笑意,“還是被充分暴曬過的魚乾。”
充分暴曬過的魚乾是什麼?心裡湧出些不好的預感,她轉了轉眼睛,忽然一把抓住他手臂,湊近了他,笑容很假很親切:“為什麼是魚……幹呢?”
話說著,她還不忘暗暗用力,將他手臂越抓越緊,一副“你要是說的不好聽我絕對揍你”的樣子。
花陽垂下臉看著被她緊緊抓住的手臂,目光微微閃動,嘴角一彎:“魚乾美味,女人美味一點,豈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這還差不多!”她輕輕“哼”了一聲,鬆開手,轉臉看向神宗天佑,不給花陽繼續損她的機會,開了口,“神宗大哥,你猜我們昨晚看到什麼了?”
神宗天佑微微一笑:“火災?”
“不錯。”
“還是發生在徐府的火災。”
“也不錯,還有呢?”
“徐大俠的屍體?”
“厲害!”她隔著桌子伸過手用力拍拍神宗天佑的肩,雖然知道他看不見,還是露出了崇拜的表情:“一猜一個準!”
神宗天佑笑著搖搖頭:“昨日下午粗略算了卦,晚上又聞到了燒焦的氣味,猜出來也不值得佩服。”
他又將臉轉向花林二人,微微皺起眉:“幸好二位下午時便已將徐夫人接走了,昨晚該沒人受傷才對……”
話音未落,便被花陽打斷:“錯了。”
。
“錯了?”神宗天佑微微一愣,奇怪,“哪裡錯了?”他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忽然一變,愕然,“難道屍體要殺的人不是徐夫人?!”
“是不是徐夫人我們倒是不清楚。”林無枉嚴肅起來,“不過,他們的確殺了人。”
神宗天佑沉默片刻,聲音沉了下來:“他殺的……是誰?”
林無枉冷冷道:“他殺的人,正是他自己。”
。
死人也會殺人。
神宗天佑算出來的卦半分不錯,但是他卻理解錯了。死人要殺的人,不是徐夫人,而是他自己。
若放在往常讓自己聽見這話,向陽估計只會笑笑,不當一回事兒。可當事情一一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