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然後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哄了又哄,又賭咒發誓一定要讓南喬進宮受罰,陳嬌嬌這才有了點笑顏色,興致勃勃地設計起如何懲罰南喬……
在陳嬌嬌的堅持下,陳家的馬車拐進了南喬家。
“南喬呢?”陳嬌嬌高聲問道。
“小姐陪同夫人和兩位小少爺去城外小住去了,不在家中。”答話的是簡娘,沒有辦法,除了她,其他都是小姑娘,比較有威望的丫鬟杏花跟著陳氏走了——陳氏走的時候,也拜託了她幫忙管家。
“怎麼會不在你肯定在說謊”陳嬌嬌指著簡娘直跺腳。
“嬌嬌”陳老夫人有些不高興了。這孫女越來越不懂事了在自家人面前發發脾氣也就算了,怎麼在外人面前也如此放肆看來她的規矩還要再學學“我問你,寶柱呢?”陳老夫人呵斥住陳嬌嬌,溫和而又不失矜持地問簡娘道。
“回夫人話,”簡娘福了福,道:“老爺一同去了,不過晚點兒就能回來。”
“哦?這麼巧的?那南英呢?他總該沒去吧?”陳老夫人揚了揚眉頭。
“回夫人,奴婢不知,少爺早上去訓練營,但歸期都是不定的,有時候早,有時候很晚,也有時候是不歸的。”簡娘再次行禮。
174 清欠的開始
“奶奶,您聽,她就是在騙人”陳嬌嬌再次指向簡娘,小臉憋的通紅。“我不信,奶奶我們自己去找您是長輩,他們怎麼敢晾著您”
陳老夫人摁住陳嬌嬌,也制止了簡娘答話,她雖沒有怒言,但臉色卻更加的陰沉。她的目光在簡娘身上定定地看了一會兒,接著掃了站在門口的香葉和柳絮一眼,最後落在了不起眼的角落中梔子身上,和藹地問道:“小姑娘,我記得你是跟著你家小姐的吧?
“是的,奴婢梔子,見過老夫人。”梔子愣了一下,上前一步答了話。
“你家小姐去田莊,為何沒有帶你?我記得你總是跟在她身邊的。”陳老夫人問道。
“回老夫人,小姐身邊帶著香蘭姐姐和紅綾姐姐,還有麥穗和麥芽都去了,但小姐的院子還需要有人看著的,因而奴婢和麥苗留了下來,如果小姐半個月之後還沒有回京,那麼奴婢和麥苗會去田莊上換掉麥穗和麥芽的。小姐上次出門是奴婢與麥苗跟著的,這一次就輪到麥穗和麥芽了。”
梔子回答的老實而又全面,只是口中蹦躂出來的一溜人名讓陳老夫人額頭上青筋直跳,忍了幾忍才沒有讓自己當場怒起來。當然,如果她看見門口香葉和柳絮暗中勾起的嘴角,她估計就忍不下了。
揮了揮手簡娘和梔子都退下,陳老夫人強迫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客廳上的擺設來。
傢俱都是紅木的,很新。牆上掛的字畫雖畫工不俗,但一看就不是前人的;瓷器雖精緻,但絕對沒有古董……果然是才發家的。
她雖然打定注意要等到董鄂家的主人出現,但最後終還是怒氣衝衝地回去了。為什麼?她們從日暮等到掌燈,如今已經是申時了,依然不見人回來,她們不走,難道晚上要留宿嗎?再說,她們也餓了……
說來也怪,寶柱晚歸是在意料之中,南喬遲到也就罷了,就連李言似乎也被什麼事情拌住了腳,使人通知晚上可能要通宵聖旨下:
正式開始清繳戶部欠款。四貝勒任欽差大臣,全權總理;十三阿哥協辦;太子監察。
李言一邊快速處理手上的檔案,一邊不著痕跡地凝神聽著四阿哥辦公室中傳來的一陣陣動靜。不止是他在關注,戶部大大小小的官員們全部都在關注。
清繳欠款,絕非易事——若是容易,康熙早就下旨了。
說是動靜,大部分是太子爺在氣急敗壞地斥責四阿哥不該攬下清繳欠款的爛攤子,並表示自己決不會為這事兒提供一絲便利,得罪一個大臣……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