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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正錦虞有孕的訊息第一時間從北宜國的土地上飄往了九州各處,已經佈置好偷襲計劃的西陵軍在收到慕容燁軒的命令後立即撤銷了作案方針。楚軍也在宇文睿的金令下停止了演練,大大小小的兵馬安分守己地駐紮在自己的陣營,無人敢去宜國營前挑釁半分。
邊境安靜地連一隻鳥飛過時撲騰翅膀的聲音都能聽見。
不日後,東楚及西陵浩浩蕩蕩的使臣一路跌破了北宜國臣民的眼睛,半點也不吝嗇地將裝著數以千計的珠寶藥材扛到了帝殿上。
使臣們恭敬地稟獻來自於帝王對百里皇后的親切問候,化干戈為玉帛的請求好似只要樂正彼邱開口,他們就能替自家帝王做主將整個江山都奉上。謙卑的態度令朝臣們恍惚不已。
懷疑吧,太小人。不懷疑吧,又太蹊蹺。
可宇文睿的態度著實讓人不可思議!
比起滿殿的臣子,樂正彼邱卻是從容地多。連日來本就一直高翹的嘴角更似綻放的聖蓮,妖嬈綻放,瓣瓣留香。
只是得意之餘心中又不屑一笑,誰稀罕他們的討好!
有了孩子的牽絆,想必不久後,他在傻丫頭心裡的地位定會比其他人都要高上一籌。
是以,帝王龍袖一揮,在朝臣們疑惑而又彷徨的目光中,樂正彼邱受之無愧地派人將東西都拿了下去,並且笑盈盈道:“替朕回謝你們的楚帝與陵帝。”
送來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被東楚與西陵搶了先,附屬小國的君王甚是戰戰兢兢地奉上了各自最珍稀的禮品,歌頌祝福的話一籮筐一籮筐地敬獻上,讓笑容本就燦若生輝的樂正彼邱,溫煦歡悅地彷彿要融化了北宜國數百年的冰封雪地。
前不久的戰爭而帶來的恩怨在皇后娘娘的孕事中徹底消失,九州和平地如一家親。
有人真心歡喜自然有人真誠找死,雖說之前得了帝王此生只一後的聖旨,可自家有青澀初長成的妙齡少女的朝臣們還是飛快地動起了腦筋。
皇后有孕,那就肯定不能再侍寢。但凡血氣方剛的男子,有哪個能捱過十個月的?
同為男人的臣子們彼此心照不宣,自發地開始為帝王分憂。
關於選秀意思的含蓄詢問頻頻添在政事的摺子裡,不怕死地飛往了龍案上。
然而,樂正彼邱無暇顧及那些摺子,被狂喜衝昏頭腦的他沒想到宇文睿他們在他的眼皮下動了手腳,承載著滿滿的思念的信箋繞過他遞到了樂正錦虞的手裡。
腳步剛踏入寢宮,便見到樂正錦虞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自己。
樂正彼邱立刻上前,緊張道:“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藥喝了沒?可要找太醫?”
樂正錦虞“啪”地一聲將信箋扔在他的臉上,“東西扣在手裡,心裡美得很呢吧?”
怪不得近兩個月來她一直沒有收到他們的訊息,原來都是眼前這個男人搗的鬼!
樂正彼邱心裡咯噔一下,卻依舊若無其事地將臉上的紙拿掉,儘量保持最燦爛的笑容,近乎諂媚道:“太醫說了,不能動怒。”
樂正錦虞一記刀眼射過,想顧左右而言他?
樂正彼邱瞬間趴在她的小腹間,“太醫說了,可以與皇兒多加溝通。”這些日子他翻遍了葵初差人送來的親筆抄寫的書籍,積極學習前人育嗣的經驗。
只不過,不能在她面前提起葵初。管他師兄弟情誼,搶先偷偷吃了他寶貝的賬,他還一直記著!
樂正錦虞一口氣憋在胸膛裡,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樂正彼邱!”太醫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樂正彼邱抿起嘴角,低聲扮無辜,“盼了那麼多年,才留在身邊數日而已…”該死的!他要將傳信的人大卸八塊!
聞言,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