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地為那個孽種誦經禱告…”那事僅北宜國的幾人知道,父皇瞞得真緊,若不是母妃偷偷告訴自己,她還不知道她的皇姐與薛如是還有那麼個牽扯。
想來就算薛如是去了明國寺,樂正錦虞也不會讓他好過。不過誰又說得準呢?畢竟那孽種還未出世,到底黃粱一夢罷了。
想當年自己年少無知時還對他起了別樣心思,不過也是因為樂正錦虞看上的,她才會起了爭奪之意,如今想來那種弱懦的男人,任誰都瞧不起。
她不禁想起那日瓊筵殿見到的宇文睿,俊美絕倫的五官,周身縈繞著冷冽雄傲的帝王之氣,九州霸主高高在上的卓越身姿讓天下臣服。
那才是她真正仰慕的人,也是唯一能配得上她樂正錦瑟的男人!
她將手探出窗牖外,任雨滴重重地砸在指間,心神微閉,反正遲早都是東楚的貴妃,承季淑妃的好意,何不推近冊封的日子?
……
明國寺的鐘聲敲響到第七日,樂正錦虞抄寫完了四十九卷佛經。
沐雨那日清醒後果然未發現異樣,只當自己一直在伺候太后,短暫的空白也只作見到樂正錦虞完美嬌軀後一瞬的驚豔怔忪。
南宮邪將薛如是帶走後,樂正錦虞寧靜的心情又得到了恢復。
她如願地讓他為當年所做的事情付出了代價,只可惜有些人與事再也找不回。就如她,再也不是三年前北宜國那個軟弱的五公主。
沐雨一如出宮的時候,仔細地收拾著太后的細軟準備回宮。
南宮邪走後,樂正錦虞將床榻翻了個遍,卻找不到素日那柄用來防身的匕首。她曾偷偷開啟過床榻下的機關,可沉香木床榻卻絲毫不見動靜,想來是南宮邪為了防止宇文睿查出而毀掉了下面的地道。
滴水不露的作風,果然一如狐狸般的細心與狡猾。
邪魅的金褐色眼瞳不期然地浮現在腦海中,她將那日他留下的玉瓷瓶藏在了懷裡。
“太后,奴婢已經收拾妥當了。”沐雨恭敬地站在樂正錦虞的身後。
樂正錦虞指了指檀木桌上所抄寫的厚厚佛經,道:“將這個拿著,陪哀家再去正殿一趟。”
因著宇文睿離去前的吩咐,侍衛緊跟著將正殿圍個水洩不通,甚至趕走了前來拜佛的其他香客來保證樂正錦虞的安危。
樂正錦虞見狀,眉頭皺了皺,卻也未多言。
依舊是一襲素色紗裙,白紗敷面下的窈窕身姿卻讓眾人神魂顛倒。
樂正錦虞留下沐雨在正殿,在小沙彌的帶領下進了內殿的暗閣裡,焚完手中的所有佛經後她重重地嘆了口氣,整整三年,終於圓滿了。
她盯著金光佛照下的黃符,眼底的清明被嗜殺的血色代替。
十八侍衛早已增加成了三十六侍衛,一改七日前的低調,肅穆地盯著周遭的一舉一動,嚇壞了周圍的小孩子們。
不時有人不滿地嘀咕這進香的派頭,卻也有對官家女眷的陣仗見怪不怪。
樂正錦虞做完一切後再未逗留,吩咐沐雨直接回了宮。
“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一路走過,皇宮內的眾人見太后回宮,紛紛跪了一地。
樂正錦虞腳步剛踏入未央宮宮門,卻發現跪在地上的宮人面色都有些怪異。
精緻如畫的柳葉眉挑了挑,樂正錦虞將臉轉向身後的沐雨。
沐雨大步走到一名跪在地上的宮人面前,俯首脆生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不待宮人回答,一道紫色的身影帶著兩個身著粉色宮衣的宮女從未央宮外走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