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招待他們茶水的簡雍頓住;立刻斂去了笑;盯著此人正容說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此氣節焉不能為璽
“久聞瀘州是歷史數十萬年的悠久內州;你家主公沒教過你‘璽之傳運在人制;不在玉質;麼?啊;對了;貴家在瀘州不過半州之地;還夠不上聽聞璽事。”
這是反諷對方是暴發戶?
周圍使臣聞言都是側目;戲謔打量傲慢的使者;雖各方都有些妒忌葉青崛起;但作客人在主人家地盤上諷刺等於挑釁;被打臉回來又能怪誰?
眾目睽睽之下自知理虧;那個使臣訕笑告罪;心中大罵應州土鱉。
片刻;就聽鐘鼓齊鳴;樂聲大作。人張著眼瞧時;見到四位大臣在前導路;侍衛五十左右護持;簇擁著葉青夫妻徐徐而行。
此刻芊芊不在;只有曹白靜陪著;夫婦都神情平靜;只是尋常宴席一樣。
但這種儀仗;就完全不是這回事;這時漢民一起齊跪俯伏;葉青笑著;雙手虛抬了一下:“罷了吧。”
說完;徐步走向高臺。
此刻洞天內陽光燦爛;臺上香菸繚繞;供著鼎、碗、油燈;葉青登了上去;神情變得異常莊重。
而漢侯府的文武群臣一一叩拜;宛是小朝廷。
群臣拜完;禮官就在臺上唱名;請得諸侯外交使節一個個唱名而入;這樣法度森嚴的場面讓他們都覺得不對;盯著漢侯夫婦禮服:“這是……要受朝廷冊封;正式確立藩國?”
陽真人臉色難看;感覺獲得仙艦技術無望:“情報上朝廷不是打著拖延主意;還真肯封王?”
楚國的使臣蒼南真人已有些心理預期;皺眉:“漢國正式獲得冊封;能量就大了不少;原本安排可又要推倒重來了”
幾天時間已足夠查明使臣的底細;兩人都盯向傅承善;以為這個蔡朝秘使笑到了最後。
傅承善一臉茫然;又變成了面無表情;只是盯著葉青:“……不可能;現在求天庭冊封?這絕無可能;條件遠沒有達成。”
“難道不怕削去天眷?”
“……現在大劫來臨;或有特殊?”轉眼一想;又患得患失。
葉青登位七階;掃一眼下面臣子和各州國使臣;舉起玉璽在祭祀青文紙面印上金色泥印。
青文舉起際就聽得前面一些同行驚撥出聲;後面使臣看不清楚;就不由連聲問:“什麼?是什麼?”
“青文泥印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有人驚撥出聲:“啊;他……他不受朝封;要受天封?要做第二個仙王?”
“沒可能吧……一州半這點地盤;人口不過一千二百萬;才消化不到幾年;憑什麼天封?”
在議論中;葉青已長揖到地;又洗手焚香;將一紙青文讀完;交給中央祭壇上的大司命;她現在是見證祭天大禮的天使;不苟言笑;只略頷首;就清光一閃;穿入了天穹深處。
連帶著一份“簡化版弘武艦量產技術流程”玉碟都消失不見;只剩玉璽的絲絲光輝亮起;蹲踞在中央祭壇上不動;等候可能的加封。
曹白靜側目打量這枚漢土盛名的玉璽;心中暗歎;暗面六億人口的帝璽;到地面上來氣運降格也不過四千萬王璽程度。
且因和仙桃一起改造洞天消耗;真實存量不過二千萬;正合應湘東州的人口;這虧得新漢人國將氣運串聯;讓她覺得可惜是——東州異族與野人至少千萬;大半都未納入統治;青盟仙門在列島上的人口氣運依舊獨立;否則夫君的治下可以三千萬;雖應州人、湘州人、漢人、東海青盟土著、異族和野人參差不齊;但對王者總體來看並不差了。
就是夫君說已有仙王潛力;還不是真正實力;這等於提前要求兌現一部分……天庭會不會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