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鑄造的盆前,捲起袖子,伸出雙手,就要將雙手伸入盆中。
忽地,門外突然有人厲聲喝道:“且慢!”
劉正風聞言一驚,手也入不得水,側身回頭,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何人出聲。
只見門外走進四位黃衫漢子,轉瞬,又有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捧著一杆珠光寶氣的旗子,從四人中間走出:
“五嶽劍派盟主令旗到!”
那人走到劉正風面前:“劉師叔,奉五嶽劍派左盟主令,劉師叔金盆洗手大事,請暫且押後。”
劉正風不明所以,問:“但不知左盟主,是何用意?”
“弟子只是奉命行事,不知道左盟主用意為何,請劉師叔恕罪。”那人不冷不淡地道。
劉正風已然有些被這麼大的陣仗震得迷糊,但還是微笑著道:“無妨,你是千丈松史賢侄吧。”
那弟子正是嵩山派弟子,史登達。
“弟子史登達,拜見劉師叔!”
史登達搶上一步,來到群雄面前,一一拜會華山派嶽不群、泰山派天門真人、衡山派兩定。
其餘四人也同時躬身。
嵩山派雖然氣焰囂張,可禮數卻做到了。
定逸師太雖然平日不喜歡嵩山派,不過今日她更不喜歡劉正風的行為,於是便道:
“今天這金盆洗手大會,由你師父來阻止,那再好不過了,我就說…咱們習武之人,自當行俠仗義,非要去弄個官當幹什麼?丟我們武林人的臉!”
劉正風眉頭一凝:“雖說五嶽令旗,是我五嶽共同所制,有共同扶持,共同禦敵的意思…可是今日這金盆洗手大會,是劉某的私事…左盟主如此做,豈不是沒有道理?”
“劉師叔,我師父千叮萬囑,務必請師叔暫且金盆洗手大事!”
“我就不明白了,劉某早便將請帖送至嵩山,若是左盟主真有心阻止,為何不早說?非要等就等邀請天下賓客來此,才出令旗阻止?”
“我師父說了,劉師叔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我師父也十分敬佩,劉師叔聲名遠播,金盆洗手大事,關係重大,需要從長計議,此節…劉師叔倒不必多慮,天下英雄會理解的。”
“左盟主過獎了,劉某哪有什麼聲名遠播。”
兩人你來我往,在那嗆聲。
看兩人僵持不下,最終還是定逸師太走了出來:“既然左盟主有令,那劉師兄不如暫且擱置金盆洗手大事。”
“唉…既然定逸師太都這般說了,那劉某便將大會擱置一天…明日再舉行吧。”劉正風妥協了。
那畢竟是盟主令,公然違抗,不太好,自己畢竟還沒有退出江湖呢,再加上現場…似乎也有許多人支援。
劉正風盤算著,再堅持…於自己不利。
…
從始至終,福威鏢局都只是冷眼旁觀。
而林平之也知道了。
真正的好戲,要開場了。
他輕輕轉過頭,到林震南耳邊微語:“爹,待會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交給我來辦,你儘管坐著喝茶就行,無論發生什麼,都交給我來應付!”
“為什麼?平兒,發生了什麼?”
“爹,答應我就好。”
林震南不明所以,看了林平之一眼,帶著幾分疑惑,猶豫片刻,但還是道:
“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