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可別忘了,水月府想探知些什麼線索,並不是太過困難的事情。”
唐玄宗冷冷地看著他,語帶雙關地說道。
“是!”
隱魂一躬及地,道:“屬下自然知道,若沒什麼事,屬下先行告退,史思明那邊還有些手尾之事未決!”
話至此處,唐玄宗也沒了說話的興致,烏和泰死了,那他的一些佈置就得提早改換,皺著眉頭一揮手,大明宮內已沒了隱魂的影子。
“隱魂……”
獨自一人站在空蕩蕩地大明宮內,唐玄宗的身影看起來是那麼地落寞孤寂,與往日裡意氣風發的帝王之相大相徑庭。
他的手保持著揮出的動作,定定地看著隱魂原本站立之處,緊皺的眼眸裡偶有亮光劃過,似在苦苦思慮著什麼。
半晌,卻只換來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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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死?”
劍冢之上,郭傳宗訝異地看向玉虛真人,確切的說,是看向他手裡硃紅色的瀝血丸。
自劍晨離開後,眾人之所以還是往劍冢而來,憑的就是玉虛真人所謂可以憑藉這瀝血丸施展一次玄冥之三上的功法。
可是玉虛真人也說,若是服下了這瀝血丸,那麼……他會死。
為什麼?
這是郭傳宗一路上都在問的問題。
他對玉虛真人頗有好感,雖然玉虛真人救的人裡面會有他自己的爺爺,可他也不想這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就此死去。
但無論郭傳宗怎麼問,直到現在已來到空寂已久的劍冢時,他仍未能從玉虛真人的口中得到答案。
每次相詢,玉虛真人總是抱以微笑,繼而又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與他同樣閉口不言,一路上都想著心事的,還有安安。
劍晨走了,反應最大的應該是她,可在經過了最初的恐慌震驚之後,安安就變得很沉默,甚至在玉虛真人與尹修月的引導下,眾人決定繼續前往劍冢,她也沒有意見,只是默默跟在後面。
尹修月環視著劍冢不大的四周,明眸裡全是感概。
這裡,就是她的親弟弟生活了五六年的地方?
相比於郭傳宗的猶豫掙扎,她卻顯得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玉虛真人死不死,郭傳宗會掙扎,會內疚,可她完全不會,她要的,只是弟弟平平安安,全然無事地站在自己面前。
至於是誰用誰的命來換回這一切,她並不在乎。
反而對安安更加在乎一些。
“我很奇怪。”
尹修月站到安安旁邊,看著對方沒有表情的麻木,平淡道:“劍晨都走了,你為什麼還跟著來劍冢?”
“你什麼意思?”
旁邊管平怒目而視,一路上,劍晨突然出走之事眾人一直不敢在安安面前提,生怕勾起她的傷心,可尹修月不僅提了,還很有些嫌棄的感覺在裡面,令管平突然一陣不爽。
大有一言不合就待打起來的衝動,以至於問傲天也一個箭步擋在了尹修月身前,冷眼瞪著管平。
可是到底也沒有打起來。
因為安安。
她的眼珠動了動,似乎現在才意識到尹修月是在問自己。
抬眼看了下尹修月那張清冷的面龐,安安的小嘴咧了咧,很是勉強地笑了笑,道:“因為我不來的話,他也不會來。”
他是誰,安安沒有說,可目光已然越過尹修月,望向站在練武場正中央的玉虛真人。
“哧——!”
尹修月也笑了起來,同樣看了一眼玉虛真人,道:“你以為你是誰?”
“要不要試試?”
安安柳眉一挑,撇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