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卻在這時醒來。
當蛇一那清醒卻又憤怒的目光望向他時,這個一直以來都喜歡偽裝著儒雅讀書人的陰險小人終於無法再繼續裝下去,恐懼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
“殺了他。”
蛇一厭惡地看了一眼皇甫天逸,冷漠地向自己的弟弟吩咐道。
焦陽卻沒有動,看向了安安。
安安說過,要慢慢地折磨死這個陰險小人,況且就焦陽來說,他也認為就這麼殺了皇甫天逸,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安安搖了搖頭,道:“解開他的啞穴。”
劍晨救回了蛇一,這總算是一個好訊息,也將安安心頭的怨恨沖淡了不少,先前那扭曲偏激的想法也略有鬆動。
噗。
焦陽隨手甩出一指氣勁,正正打在皇甫天逸的穴道上。
啞穴被解,皇甫天逸張口就欲呼救,可陡然之間一蓬熱浪迎面撞來。
“沒讓你說話的時候,你還是乖乖閉嘴的好,你也不希望連舌頭也被燒成炭渣吧?”
花想蓉一直就站在皇甫天逸身邊警戒著,見他一張口,立時一隻有著熊熊高溫的玉掌便橫在了皇甫天逸的眼前,令其的呼救聲嘎然而止。
“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皇甫天逸眼含驚懼與悔恨,忍著劇痛含糊不清地問道。
“你說呢?”
安安走上前來,冰冷無情地看著他,“皇甫將軍,這段日子過得可還逍遙?”
“不!小姐!”
皇甫天逸奮力掙扎了一下,奈何整個人趴在地上,丹田破碎,四肢也被焦陽打斷,此時他能做的只有勉強抬起頭,用乞求的目光迎上安安,虛弱道:
“屬下也是迫不得已,留在雄武城並不是甘願受安祿山擺佈,而是想找機會除掉這個狗賊替尊上報仇!”
“是嗎?”
安安微停了下腳步,冷笑道:“那你尋找到機會了麼?”
“我……”
皇甫天逸張口結舌,半晌方道:“那狗賊太過狡猾,屬下……並未尋找到機會。”
“哦?那就太可惜了。”
安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我爹爹怎麼培養出了像你這麼沒用的廢物,那留你在世上還有何用?”
說著,她作勢提起匕首。
“等……等一下!”
皇甫天逸駭得目眥欲裂,身受重傷之後,他反而更加想求得一命,眼見安安似有殺他之意,當即連連求饒。
“還有何話好說?”
安安冷視著他,皇甫天逸此時的模樣不僅沒有換來她的憐憫,反而更加令安安唾棄此人。
一世英名的爹爹,怎麼就重用了這麼一個無膽匪類!
“小……小姐,只要你不殺屬下,屬下願意把所有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皇甫天逸痛哭流涕,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
“那就要看你所說的,對我來說有沒有價值了。”
安安冷冷地說道。
“有的!一定有的!”
皇甫天逸連聲低吼,這份憋屈已經到了極限,就連求饒也不敢大聲,因為花想蓉那隻烈焰殛骨的手掌還放在他的眼前,皇甫天逸相信,自己若是說話的聲音稍大一些,花想蓉定然會毫不遲疑一掌按下去。
“屬……屬下知道安祿山那狗賊的大部分秘密,還有這洛陽城中的部署情況屬下也是清清楚楚,絕對……會有用!”
顧不得那許多,為了活命,皇甫天逸張嘴就來,恨不得把自己的重要性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上拔高,這已是他最後的籌碼。
“安祿山的秘密?”
安安撇了撇嘴,不屑道:“皇甫天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