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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在等一個結果。
誰的血液最適合轉給那一個雪衫女子,當然,這也決定著,兩人之中,有一個生,有一個死。
當絡軒的目光再次從木屋收回的時候,背上突然適時的加重了點力,藍色的絨毛袍子措不及防的落在肩上。
一回頭,對上龍惜嫣的目光,方要啟唇,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得嚥下。
龍惜嫣苦笑了一下:“崖上冷。”
絡軒木然點了點頭:“謝謝。”
“我是你屬下,我不希望我的主子凍著,閣主即便再著急,也不能用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閣主。。。。。”
絡軒心內一震,因為那一聲聲刺耳的稱呼,他明白,只有在她生氣不想理他的時候,她才不會喚他一聲軒哥哥。
在他生命最後的期限內,她也要跟他慪氣嗎?
龍惜嫣別過頭,悄然頷首,退下,一切有禮有序。
她不會忘記自己的本分,他一直是她的主子。
而他本可以不用說謝謝兩字。
她只覺得心裡憋悶,那一個女子值得他如此嗎?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圍著那個女子,而她。。。。。。算了。
一道深白的影子掠閃而過,龍惜嫣忽然停頓了腳步,往那個方向看去,除了雪還是雪,依舊白茫茫的一片。
難道她看錯了?不然怎麼可能覺得有一個影子閃過?
她定了定神,約摸是白雪看多了,眼中時而出現了混亂的錯覺,想著便快步進了木屋之中。
看著那道橙色的影子消失,暗處的人才敢從雪凸處走出,黑色的連帽絨衣遮住了他上面大半張臉,只見嘴角處的一抹苦笑。
南宮旭抖了抖帽簷上的雪花,這才抬頭看向那方立著的兩條人影,他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那兩人,執著,還是痴情?
他只記得有一個人曾對他說過——南宮旭,或許你不懂,若真的愛一個人,便會為對方做任何事,無需任何理由,無論生死。
那兩人,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而他,也有那麼一點希望,儘管她最終還是不能成為他的嫂嫂,但希望,她活著。
這樣,也好。
南宮旭再次帶上了絨毛黑帽,往山下的方向離去,至少知道了她會在這,以後有時間他或許會經常來看看。
當然,還得避過蕭南翌精銳的耳目,偷偷的。
至於大哥,應該認為她已經死了吧,自從冥夜陵墓那次之後,再也沒人見過她,除了蕭南翌。
那兩人,居然在那麼多高手的面前,上演了一出消失奇蹟,活生生的在陵墓內消失,即便大哥能力再大,翻遍天下,也不會找到她。
那樣,也好。
絡軒的目光第十五次落向那座木屋門時,那木門終於有了反應,緩緩的被風颳開,不見裡面的人影,卻有兩顆閃亮的珠子快速丟擲。
蕭南翌出手迅速,接住其中一顆珠子,捏碎珠子漏出裡面的字跡,一看之下,隨即冷了臉色。
絡軒的方式比較文雅,向著陽光,看清珠內的字,便將珠子深握在手心。
“我再問最後一遍,你當真沒有說謊?”
“你是不相信我祖母的故事,還是不相信你自己的血救不了她?”絡軒頓了頓,面容微峻:“蕭南翌,我沒你想的那麼偉大,為了她而想著去犧牲自己,何況,我最愛的人,不是她,七年前她救我一命,七年後,我還她一恩,僅此而已。”
蕭南翌斂了面容,輕聲道:“如果沒有成功,你會死。”
“你也說了如果,證明我還有一半的機會活著,無隱前輩也說了,最好的結果是我和她都沒事,最差也不過是換上我一命,而她再睡個十年八年或許就會醒,蕭南翌,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