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前來示好的男、女賓客們打擾,安靜地回想和小洋嶽亞曾經共度的美好時光。真是的,只差一步……
想起和小澤嶽亞在首都飯店慶祝交往一個月的那一晚……如果不是不忍心看見他哭泣的臉,小澤嶽亞現在早就是自己的。
驀地,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
“抱歉,我不知道這裡有人。”闖入陽臺的蓮城康成說。
“沒關係……”川崎聰禮貌性的回頭。
“是你!”
視線交集的那一秒,兩人不約而同地大叫。
出現在川崎聰眼前、把一頭黑髮往後梳得十分整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小澤嶽亞家門口,和自己一起目睹那個驚心動魄畫面的冒失鬼!
他是今天的新郎倌、蓮城康真的弟弟——蓮城康成,也是今天的另一位伴郎。
得知對方真實身分之後,他們兩人已經三個多月不見了。
今天的蓮城康成很不一樣,一頭黑髮整齊地往後梳,露出他端正有型的輪廓,領口、袖口的鈕釦規矩地扣好,脖子上還打著漂亮的領結。筆挺的黑色燕尾服,光是看剪裁就知道和自己身上這一套是出自同一家老店的師傅之手。
高階的黑色布料讓他的瞳孔顯得更加深邃,散發出微微的神秘感。
可是他一旦展露笑容,又會立刻綻放出夏日般的燦爛陽光。
看到這裡,川崎聰不得不佩服老師傅的手藝,竟然能夠讓一個邋遢的冒失鬼搖身一變為風度與氣質兼俱的英挺貴公子。
不過,儘管今天的他比起初見面時多了些成熟魅力,但終究改變不了他是那個搶走小澤嶽亞的討厭鬼的弟弟的事實。
用屋漏偏逢連夜雨也不足以形容此刻他的心情,至少還得加上個冤家路窄。
川崎聰才這麼想著,莞爾的笑聲傳來——
“唷,真是冤家路窄!”
蓮城康成順手帶上門,一點也沒有因為遇見了川崎聰而有打退堂鼓的念頭。
比起剛躲進來時的沮喪口吻,反倒是提振了不少精神。
沒想到讓對方搶先一步,川崎聰忍不住嗆了回去:“臭小子,那句話應該是我的臺詞吧!”
“讓我看看,你是不是躲在這裡偷偷掉眼淚?”蓮城康成不客氣地抬起州崎聰來不及躲開的下巴,左右端詳了一下。
蓮城康成猝不及防的動作,讓川崎聰心漏跳了一拍。
因為他的無禮,還是從他指尖傳來的冰冷觸感?又或者是隱藏在他深邃黑眸中的某種情感?
左胸傳來分不清楚是什麼因素造成的鼓動,使得川崎聰跟著煩躁起來。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這麼輕浮地對他,蓮城康成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啪!
“不準瞧不起大人!”
川崎聰用力揮開蓮城康成放肆的手,恨恨地瞪著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下手這麼重,很痛耶!”
蓮城康成皺起眉頭,裝模作樣地對著捱打的地方吹氣。
前一秒覺得他像個大人,現在卻像個孩子喊痛。被他這麼撒嬌似地一喊,氣也消了一半。
川崎聰白了他眼,沒好氣的說:“不痛我打你幹嘛!”
“說的也是。”蓮城康成將眼睛眯成一直線,意味深長的笑了。
==凡=間=獨=家=制=作==
沉沉的夜幕籠罩著大地,點點繁星成了浪漫的華麗點綴。
相較於宴會廳裡樂聲悠揚的熱鬧氣氛,這個高掛在四十六層樓高的陽臺,與喧囂的俗世隔絕,獨立存在著。
皎潔的月光照耀下,兩道修長的人影一左一右依靠著欄杆,任憑口中吐出的白煙隨夜風飛遠,彷彿心頭的煩憂也跟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