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向同伴一打手勢,抱拳默默行禮告辭,從村測定了。
“你為何不走?”姜秋華咬著銀牙問。
“我在想,該如何整治你。”丘星河摸摸左臂的傷口,手指沾了血跡:“捱了你一劍,於心不甘。”
“你……你想怎樣?”
“也許,我對你仍有半分溫情。”丘星河冷笑著向前接近:
“與其讓你被黑白道群雄痛宰,不如把你帶走遠離是非地……”
“你少做清秋大夢你……”
“是嗎?”
“你……”
丘星河一掌推出,疾衝而上,掌起處,像是颳起一股旋風。
姜秋華心中有數,丘星河精力仍然充沛,而她卻已到了油盡燈枯境界,即使丘星河用赤手空拳對付她的劍,也綽有餘裕,怎敢逞強?
她飛退三丈,再向側一閃又拉遠兩丈。
“你給我牢牢記住,我必定殺你……”她尖聲大叫,咬牙切齒:“我絕不容許你破壞我的雄霸天下大計,絕不容許……”
“去你的雄霸天下大計。”丘星河也大叫,飛掠而進大手疾伸。
姜秋華依然靈活,速度也迅捷絕倫,側躍三丈,再一閃便逃入東廂,形影俱消。
丘星河無意窮追,在房舍內也無法追上一個功臻化境的高手,略一察看四周,出院從村後走了。
姜秋華不能走,她的侍女還在睡大覺呢!
村後的三座土岡,綿亙伸展足有十里地,林深草茂,在這一帶藏匿穩如泰山,百十名高手也不可能搜遍全岡,任何草叢都可以隱藏。
但對走動的人,可就沒有隱蹤的作用了,走動時必須分校撥草,百步外的人也可以聽到聲息。
兩個黑衣中年人,從北面接近最北端的小岡。
岡北一帶是荒野,東面是農地,人行走其間,一無遮掩;躲在岡上的人,老遠便可以看到有人接近。
走在後面的中年人,右肩上扛著雙手被背捆的楊姑娘,渾身大汗,腳下已有點不穩。
楊姑娘不但雙手被背捆,嘴巴也被布中勒住,被扛得七葷八素,齜牙咧嘴心中叫苦連天。
“何不直接進村裡去等?”扛了楊姑娘的中年人,向領路的同伴說:“咱們像這樣落荒越野偷偷摸摸趕路,實在太辛苦。”
“到村裡等?”同伴扭頭冷笑:“誰敢保證村裡仍有咱們的人逗留?我可不想冒險。神劍天絕那些黑道爪牙,像潮水般往這條路上湧,說不定已有許多人在村中盤據,不先找地方潛伏看風色,一頭闖進去送死才冤哉枉也,你敢直接闖進去?”
“好吧好吧!聽你的。”扛人的中年人無可奈何地說:“那該死的蒙面人真有那麼厲害嗎,長上為何有許多人在旁也不敢死拼?要是咱們不負責看管囚犯,我相信一定可以擋住他。”
“老二,你就少放幾句馬後炮吧!沒有人說你是啞巴。”領路的人說:“咱們燕北雙絕武功雖然超絕,但比起長上仍然差了那麼一點份量,長上也不敢和蒙面人拼命,你我一刀一劍加上去同樣無濟於事。”
“老大,何必長他人志氣……”
“閉嘴!”老大不悅地沉叱:“你這放馬後炮的壞習慣,委實令人受不了。當初在京師混得好好地,就是你整天在背後嘲笑中軍都督府的鐵掌開碑沈安,才被他們趕出都門,落得躲到中原來混口食。
中原沒有幾個人知道咱們燕北雙絕是老幾,想出人頭地談何容易?我不想和可怕的蒙面人碰運氣,真要碰上了,你最好放聰明些,早些溜之大吉以免枉送性命,哼!”
周府的人,提起神秘蒙面人便心驚膽跳,被那可在體內爆炸的飛錢嚇破了膽,難怪這位老大不敢逞強碰運氣,寧可早早溜之大吉保住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