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的聲音都較往常低沉沙啞。
“不要命了,喝那麼多?”當天寐看到滿地的空酒瓶,眉頭皺了皺,漠風自制能力一直很好,從不會喝多,今夜這個樣子不多見。
“你怎麼上來了?她——”漠風坐了起來,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著自己手中的酒壺發愣。
“她閉關練功,我閒著沒事上來找你,畫卷看了沒,是不是他?昨晚我挑的女人還滿意吧?”天寐懶懶地坐了下來。
“是他,昨晚你挑的女人我很滿意,身材好又溫柔,但我的心不舒服,很不舒服,難受到了極點,全身都痛,但心更痛,痛了整整一晚,天寐來,我們喝酒。”漠風眸子黯淡而痛楚,聲音沉鬱而帶著痛意,天寐以為他是想起自己滅門慘案,心中不痛快,也不多問,陪他喝起酒來。
天寐喝一杯,漠風就喝一大壇,還要大口大口地往醉裡灌,酒沿著他的胸襟落下來,連床都溼了。
“來,繼續。”漠風除了招呼天寐喝酒之外,沉默得讓人害怕,天寐阻止他喝得更多,似乎要讓酒將整個人麻醉,天寐從他的眸子看到壓抑,看到痛楚,於是也不在阻止他,就讓他放縱一晚。
漠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痛欲烈,整個人還昏昏沉沉,而寢室也依然瀰漫著濃濃的酒味,那麼濃,估計幾天都散不開。
“你醒了?”天寐淡淡開口,聲音從來沒有過的嘶啞,就連那雙好看的眸子此刻竟佈滿了紅絲,似乎幾天幾夜沒睡過覺一般,漠風揉了揉腦袋,才隱約記得昨晚兩人喝酒的場景,天寐對女人的喜愛遠遠超過酒,這次陪他喝通宵倒是第一次。
“要不要再喝點,看你陪我一晚的份上,這壇名貴的百年佳釀送你品嚐。”漠風說完順手拿起那壇酒,朝天寐拋去,這樣的演練他們都不知道試過多少次,每次無論他扔的角度有多刁鑽,天寐都能穩穩接住,所以漠風丟擲去之後,閉上了眼睛連看都不看,因為他的頭還是很痛。
“噹啷——”一聲破碎聲,嚇了漠風一跳,這天寐是不是沒睡醒,竟然接不住?但當漠風的目光落到天寐的身上,才發現今天的天寐有點異常,他整個人呆呆立在一旁,剛才那壇酒他根本就沒有接。
“天寐你怎麼了?怎麼像點了穴一般?你是年老骨頭硬了,還是得夢遊症了?”對於漠風的嘲笑聲,天寐的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他的嘴巴張了數次,最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漠風覺得今天的天寐有點古怪,但他以為他昨晚喝多了,也沒有深究。
“我走了——”天寐站了一會,就轉身離開,但聲音依然嘶啞得像喉嚨被火燙過一樣,他走得很快,有點像逃,又有點像想擺脫什麼,漠風呆呆地看著天寐的背影,覺得今天的他似乎真的有點不妥,剛想叫住他,沒想到天寐卻自已停了下來。
“漠風——你——”天寐沒有轉過身子,聲音也吞吞吐吐,似乎內心正在掙扎著。
“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婆媽,有事就快說,我還想睡會呢?”漠風揉了揉頭,眉頭帶著絲絲痛楚,但天寐卻想被人抽走了靈魂一般,靜靜地站立著,既不說話,也不離開,像一座千年石像,帶著滄桑的意味。
“你不說,我躺會,很困。”漠風頭痛欲裂,雙眼幾乎要閉上,整個人還是渾渾噩噩,不大清醒。
“漠風,你——你——你是不是愛上小寂了?”天寐的話並剛才還要嘶啞低沉,漠風整個人僵在那裡,那濃濃地睡意瞬刻消失得無影無綜。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愛上她?是你這個傻瓜才當她是寶,她這塊木頭,又冷又不風情,實在是無趣、呆板。”漠風急急辯解,略顯得慌張。
“昨完你喝酒了,說了很多話,一直喊的都是她的名字。”天寐的話如一個響亮的霹靂,將漠風整個人劈得
“我——我——不是的——天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