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反目之況,其實,哪怕溯源到上古時即使有仇,那些祖輩們的恩怨到如今也早隨時光淹沒。
人生,最苦的莫過於曾經的相識有一天反目成仇。
他與她,不會有那麼一天,她可信他,他亦不會害她,不為其他,只為她幼時的一個承諾,哪怕她已忘記,他也不會假裝遺忘。
“你曾經已問過。”他的答案,不會改變。
曾經問過?
思維一頓,墨淚想了數秒,感覺好似真的是問過,是幾時問的卻記不清了,本來想刨根問底的問問上次是哪次的,可從城內傳來的鈴聲已越來越近,只得禁音。
兩人的目光,透過窗,遙眺。
那陣陣鈴聲與馬蹄聲的穿透力越來越強,守城的衛兵們站成了兩排挺直的白楊樹,城頭上的守衛們更是精神抖擻,全神以待。
原本要出城的馬車與行人,聞聲停止,一輛才駛出城門的馬車,急速駛離主道,行到路邊,又策馬加鞭往前馳奔,駛出幾百丈時駛出道路,就此候立。
戴著一男一女和一隻箱子的普通馬車,仍然要緊不要慢的往前走。
稍稍片刻,隨著清脆的鈴聲,鹿馬揹著的綠袍與緋紅色的衣衫招招飄舞而來,整齊的馬蹄,踏碎了上午時分落在地面的陽光,那洩地的陽光,碎成無數金點,像黃金灑地。
那馬背男女臉上的面具,反射著陽光,化為炫人眼眸的銀色光輝,那朵紅色的蓮花似火焰在燃燒。
“敬禮!”宮使未近,衛兵們向前一步,舉槍於兩眉間。
嚓-響亮的聲音中,一片冷芒爆閃,人人佩刀出鞘三寸。
東城門處一片肅穆。
鈴鈴鈴-悠長的鈴長一響,離城門不足百丈的宮使收回金鈴。
噠噠-馬踏金陽,蹄聲震耳。
“紅蓮宮使盡出。”隔窗而望的花燼,嗌出一聲輕微的輕嘆。
聲音低低的,似微風般的虛無。
紅蓮宮,紅蓮使……
望著綠衫飛揚的男子與緋色飄飄的女子,墨淚腦子裡閃過了些什麼,當抓住它時,卻好似什麼也沒有出現。
卻只在這眨眼之間,兩列鹿馬已衝至城門,它們並沒有減速,一步不停的穿過城洞,直衝城外,而待一出城約十丈左右時,兩列人向左右一分,領頭的人調轉馬頭,向左右一分,在寬出約九丈左右的距離時,拉韁勒馬。
最前的一男一女站定,後面的則一個接一個的分別往男女另一邊排去,不消片刻,排成一字長龍陣。
後面的馬車還在往前馳駛時,一百紅蓮宮使翻身,下馬。
綠衣與緋衣,似片片雲朵,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雅的弧度,飄飄落地,人人速度相差無幾,好似是同一刻落地,整齊如一。
落地之時人往前一飄,立於馬前,那匹匹馬兒並沒有離開,四平八穩的立於地,紋絲不動。
一百男女,目光直視前方,深隧的眼神隱隱流動著急切。
與此同時,馳奔的檀香馬車行,在與一排人之間的地方停下,後的近衛軍向左右一退,讓開一條大道,人亦飛速甩韁落地,
最前的兩人,飛快的跑向馬車,再後面的近衛軍則站在領頭的紅蓮宮使身後,鹿馬站在另一邊。
身著鎧甲的兩位青年侍衛,腳不沾地飛到馬車前,開啟車門,拉開車簾,探身入內,隨之抬下一張輪椅,放置於地後推著緩緩朝前走。
蓮皇太孫穿著一身紫色衣袍朝袍,玉冠束髮,垂下的珞纓一條繫著齊耳明珠,一條繫著紅色流蘇,膚白如玉,俊容如畫,陽光下的他,眉梢唇角盡是掩不住的溫柔笑意,美得如幻如夢。
兩位侍衛將輪椅推到馬車前方一丈約遠,束手立在椅後。
墨棋的目光,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