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骸骨。
“你到底是誰?”
楚平看了一眼持青索的另一個自己,歪頭想了想,“如果非要稱呼的話,你可以叫我荒!”
神有名,曰荒!
“荒?”燕飛來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毀我蓬萊,今日我與你同歸於盡!”
楚平挑了挑眉頭,沒有說話。
轟隆!
燕飛來腳下一沉,整個人沒入黃沙之中,沉入地下。
嗖!
楚平一揮手上的鎖鏈,登時把蕭千羽鎖了個結結實實。上面的符咒如墨彩,緩緩浸入他的肌體裡。
鄒海平見勢不妙,身外倏然浮現八卦符相,彼此激漾,竟然隱隱要脫離荒界。
“是八卦符,如意珠在他手裡!”
楚平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旋即把目光落在那座大殿上。適才自己以神念掃蕩蓬萊,沒有發現如意珠的氣息,想不到竟是被這座大殿隔絕。
“能隔絕我的神念,這蓬萊果然有些底蘊,那燕飛來……”對於燕飛來的自沉地底,楚平竟然生出幾分擔憂。
鄒海平身外的符光震動的越發厲害,倏然背後生出一雙金色的翅膀,宛如大鵬同風起,瞬間就飛騰高空。
“想走?”
楚平冷哼一聲,身形瞬間消失,幾乎是同一時刻就出現在鄒海平頭頂上。
荒界之內,他是唯一主宰。若是被鄒海平逃出荒界,憑藉金翅的速度想追上他可能真的要費上一些功夫,但在荒界內,楚平動念即至!
一腳踏下!
鄒海平高飛的身形如一顆炮彈,轟然炸入黃沙之中。周圍的黃沙如水,立時簇擁上來,把他牢牢的裹住束縛,不能再動彈分毫。
楚平走進大殿,看著一息尚存雖然微弱但已經驅毒乾淨的陳嘯,看了許長天一眼,“丹宗之主,果然有些手段。”
許長天似乎極其疲憊,又似對於實力強大到不能想象的楚平根本沒有任何畏懼所以顯得極其隨意,“只是驅了毒,又沒有救活他,算得了什麼?”
楚平感受到陳嘯雖然微弱卻已經穩定下來的氣息,微有不解,“應該死不了吧?”
許長天哈哈一笑,“死是死不了,可他這樣還能算活著嗎?你看我像活著嗎?”
楚平嘆了口氣,“當年精氣子的凶煞沒有殺了你,你又何必這樣?”
“我現在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未來到底會怎樣,甚至連死亡也能看到。你說這樣無聊的生活怎麼能算活著?”許長天看了楚平一眼,“我或許會感謝你,至少你帶給了我預想不到的死亡!”
楚平盯著他看了很久,看著消極的他沒有神采的眼睛,“我不想去評判你的態度對或錯。我敬佩當年為了掩護子侄門人撤退而獨身對抗精氣子兇焰的你,所以才跟你在這裡說話。當年你傷了道基,修為再有寸進不易。未來的漫長歲月可能再無波瀾變化,所以覺得生不如死。那你可知道當你在蓬萊安逸的活著時,其他門派被你們和蜀山搞的人心惶惶,每天都掙扎在生與死的邊緣,陷入對不知什麼時候就降臨的死亡的恐懼裡。他們的生活很精彩是吧?但是他們不喜歡這種精彩,他們或許更向往你這樣平凡安逸的日子。”
此刻的許長天坐在椅子上,仰起頭看了楚平一眼,冷笑道,“你以為自己是神嗎?可以這樣來教訓我!”
楚平沒有生氣,反而笑著道,“你說的不錯,我是荒神!我給你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在許長天詫異的目光中,楚平一指點在他的額頭。
走出大殿,昔日的仙境蓬萊已經化作荒漠,島嶼四周澎湃起伏的海潮捲起千堆雪,落到島上就迅速沒入沙中不見。
荒界內還有不少蓬萊修士,白骨楚平雖然仰仗窳屍骨擁有難以磨滅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