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一旦映著頭皮說開了,往往能發現其實輸出口的後果並沒有到無法承受地步,他觀察著陸衡修面上的表情,見到對方面上又露出了一點迷惘,便一鼓作氣說道:“我就是那個欺騙你的感情的白離城。”
陸衡修的表情鬆動了些,他伸出手緩緩的撫上了白離城光潔的臉頰:“白離城……離城。”
白離城的眼角微微的溼潤了,他難以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想要流淚,他光是聽著陸衡修這般喚他的名字,就覺得心都快裂開了,他的眼光閃了閃,卻始終不知道說些什麼,陸衡修兩根修長的手指在他的眼角徘徊了一會兒,輕輕的接住了那一點晶瑩的淚水。
“白離城,你為什麼哭了?”
白離城微微的撇過頭,用力擦了一下眼睛,袖口沾到了塵埃,整個臉被他擦的髒髒的,陸衡修的眉頭皺了皺,低頭從袖口裡拿出一塊方巾,輕輕的抹去了白離城臉上的灰塵。
白離城眼淚忽然無法止住一般更加洶湧的流了下來,他已經有太久太久沒有見到這般親暱溫柔的陸衡修,他原以為自己堂堂的男子漢是不屑與這一點柔情蜜意的,但是當陸衡修又恢復了從前那般的體貼的時候,白離城猛然發現自己渴望這一份溫暖實在是太久太久了。
正當他怔怔的看著陸衡修的時候,陸衡修臉色卻瞬間又冷了下來,他突然抽回了自己的手,反手一轉,長劍又飛到了自己的手裡,他握著劍,冰冷的劍尖直指白離城的眉心:“身為妖孽,惑人心智,當殺。”
白離城一驚,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陸衡修,後者則冷漠的抿著雙唇,一臉的殺氣,白離城思來想去,想著自己從剛剛遇見陸衡修開始,就發覺他的神智似乎並不是很清醒,如今見他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恨意,卻是滿目的冷漠和殺氣,當劍頭即將穿向自己的腦袋的時候,白離城連愣神的時間都沒有,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一道寒光一閃,像是有什麼利器打在了陸衡修的劍上,陸衡修虎口一陣,隨即手下一個不穩,但聽哐噹一聲,長劍就被打飛到了地上。
陸衡修略帶怒氣的轉過了頭,還未待他看清來人的模樣,就覺得眉心被人一點,整個人像是被凍住了一樣,僵了起來,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身體在觸碰到地面之前就被那人扶了起來。
那人低頭看著懷裡的陸衡修,又抬起眼望向了白離城,預料之中的疼痛遲遲的沒有襲擊到白離城,他不由得睜開見,卻看到了一個面貌清秀身形飄逸的男人把陸衡修抱在了懷裡,那男人也正看著他,他的目光之中帶著和陸衡修相似的冷漠,卻夾雜著幾分厭惡的鄙夷。
“虎王。”
白離城的腦子混沌了一會兒,便想起這個礙眼的身穿道服的男人正是陸衡修的師傅凌雲子,他雖然早就不懼怕凌雲子了,但是此時此刻同凌雲子四目相對,他還是覺得全身一冷,肩膀也有些顫抖起來。
凌雲子淡漠的看著他:“當年你盜走我派聚神丹之事我可以不做計較,只是你同我徒兒糾纏不清我卻無法坐視不管了。”他說罷,略帶憐惜的撫過陸衡修緊蹙的眉眼,又接著說道:“如今他同你已經兩不相欠了,他方才傷了你就當做一報還一報了。”
白離城沉默的聽著,凌雲子又把陸衡修懷裡的兩個小東西抱了出來,遞到他的面前:“你死死的纏著我徒弟不放是不是因為他們?”
白離城心中一陣警覺,他立馬抬頭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凌雲子道:“你可以帶走他們,我的徒兒,不需要這些。”
白離城眼睛一睜,他聽到凌雲子把青宇同疏影概括為‘這些’二字之時,心裡已經燃起一陣怒火,他一把抱過兩個兒子,怒氣衝衝的看著凌雲子。
凌雲子淡然一笑:“怒又有何用?你傷他至此,還想要做什麼呢?他本是修仙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