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死去的閻清桓之子,她雖有恨,但又心疼,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何況還是一個剛滿周的,這得有多深的仇才會下得了這毒手啊!
“清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肯告訴我?”元藍兒拼了命般的搖晃著頭髮。
閻清桓輕眨下眼,眼底似有水星,“其實,你不也是早就懷疑了,又何必來問我呢?當年,除了自家人,誰能那麼近距離的接近小翔?然而,這麼多年來,我也只是懷疑,我也一直都試著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盡最大的努力來彌補對他所造成的傷害。直到那天,我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有多麼的離譜。”
“那天?哪一天?”元藍兒停止了哭泣,抬起淚眼看向閻清桓,木訥的問著。
“就是我出庭指證玩玩的那一天,那一天裡他親口告訴了我,當年小翔的死與他有著直接的聯絡。而他這麼做,完全是因為恨我,恨你!”閻清桓痛苦的閉上眼睛。
“恨我?恨你?因為李中庚的死?那他也不能因為這就傷害小翔啊,小翔是無辜的!不,這一切都是誤會,這一切不會是他做的。我相信我的兒子。”元藍兒還是無法接受當年疑兇是李子波的事實,伸手捂住耳朵不聽任何人的勸說。
她的兒子李子波一向是那麼的優秀,那麼的斯文……而那個殺害了她的寶貝小翔的兇手是那麼的可惡,那麼的兇殘,這兩者不可能會是同一個人,不可能!
“哈哈,你們該來的都來了啊?就連不該來的也來了。”一道溫文爾雅的聲音從大夥的身後響起。
聲音驚擾了一室的寧靜,更是嚇得在場某些人一陣哆嗦,譬如正窩在沙發中的鄭濤。此時的鄭濤覺得自己就是那個不該來的人。
大家紛紛回頭望去,只見在靠近房門的左側,有一扇隱形門敞開著。
原來那裡有一扇外形酷似立體畫的隱形門。
門中間,李子波正微笑的站立著。
幾天不見,他變了。
不再如以前那般清秀俊逸,溫文爾雅,膚色變得較之前的暗沉,顯得很是憔悴,他的臉上蓄留著一些雜亂的鬍子渣兒,使他看起來雖然顯得陽剛一點,卻又多了幾分的老氣與邋遢。
他的臉上最引人注意的是那雙眼睛。它不再借著茶色平光鏡來掩飾,而是*裸的呈現在眾人面前,黃玩玩也是第一次如些近距離,如此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原來,他的眼睛形狀是那麼的漂亮,雖然此時裡面佈滿了血緣,卻依舊還是那麼漂亮,只可惜眸中的兇光硬是給這份漂亮打了折扣。
“李子波!孩子呢?”秦朗像是見了仇人般一個箭步的竄到李子波的面前,伸手揪起對方的衣領,狠聲的問道。
李子波不慌不忙的掰開秦朗的大掌,理了理自己的衣領,“什麼孩子?哪個?”
“你少給我裝糊塗,我哥的孩子呢?”秦朗在質問的同時,探頭往李子波身後的那間小隔離室張望著。
結果讓他大失所望,房間內空空蕩蕩,只有一張木質舊床,別無它物。
孩子不在這裡?
秦朗瞪著眼望向李子波,孩子不在他的身邊,那會在哪?
“別找了,你所說的那個孩子不在我這,我也有兩天沒有見到他了。”李子波淡笑著,就像在談論天氣一般輕鬆自在。
啊?!他的回答讓秦朗不由的倒抽一口氣,他都有兩天沒有見到寶寶了,那麼寶寶此時會在哪?面臨著又是怎樣的命運?
孩子不在李子波身邊這個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大家都將目光鎖到了李子波的身上。既然沒有寶寶在手,那他憑什麼敢把大夥都約到這裡呢?
從他的淡笑中,秦朗明白他是知道孩子下落的,甚至可以說孩子是被他提前藏到了其他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