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之內。百草缺的,只是機會。”
曲向南當初的那件事,可以說板上釘釘。毀掉了很多人幸福快樂,在這其中,就造就了沈檸果敢決絕、說一不二的性格。
沈檸對方廷皓、方婷宜兄妹倆來說,就是姐姐。
但這其中還是有差別的。
她跟方廷皓兩個人似乎更加親密。他們命運相似,所以惺惺相惜。
一個看見像母親一樣的姐姐逝世而無能為力;一個看見母親受傷也同樣無能為力。沈檸年長几歲,透過對方,就像看到另外一個自己,所以她總是更加偏愛方廷皓一些,或者說,是寵溺。
“你很看好百草,要知道,未來,她可能會是你的勁敵。”黎藍指出這一點事實。百草的進步大家有目共睹,尤其是在若白的有意培養下,她敢打賭,今天的比賽,百草贏定了。按照這個節奏下去,那個丫頭參加世錦賽,是遲早的事情,肯定會和婷宜對上。
婷宜看著那個身影,微抬著下巴,“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能夠站在我對面,那是她的本事。如果她真的是松柏的希望,我也願意成就她。”
像付出這樣的事情,做起來根本沒那麼難。
若白能夠做到,為什麼她就不行?
“十三比七,松柏勝。”
廣播裡傳來裁判的裁定,這局比賽,亦楓贏了。
“百草,到你上場了。”黎藍喊道。
婷宜走回場邊,徑直在若白身邊坐了下來。正在脫護具的亦楓不滿道:“不帶這樣的,婷宜前輩,你怎麼每次都喜歡跟我搶位子。”
婷宜笑道:“這不論是年齡還是資歷,我都有資格坐若白旁邊,而你就只能坐我旁邊。”
“所以說——”胡亦楓拿毛巾擦著額頭上的汗,“前輩你這是在跟我爭寵嗎?”
聞言,方婷宜抬頭看他,目光有些驚異,“原來你把你平時接近若白的行為定義為‘爭寵’?”
亦楓嘴角染上一抹笑意,並不覺得這個詞哪裡奇怪,反問道:“難道不可以嗎?”
爭寵啊,婷宜心裡念著這個詞,想著她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似乎的確是在若白麵前刷存在感,無論什麼都是為了他多看她一眼,或者說,多跟她說一句話。“爭寵”一詞,恰如其分。
婷宜配合亦楓的語調,“可以,不就爭寵嘛,我就跟你爭了,你能拿我這怎麼樣?”說著,炫耀似的往若白那邊移了移,身體已經相互觸碰。
“加我一個加我一個,爭寵怎能能夠少了我呢!”手裡提著兩顆拉拉隊金球的曉螢湊過來,表情愉悅甚是可愛,活像一隻小小的獅子狗。
正在叮囑百草的男主人公終於側頭看他們,眉頭微鎖,厲聲道:“鬧什麼。”說著,又看向婷宜,“連你都跟他們一起鬧。”
婷宜表示很無辜,這分明就是亦楓說出來的詞,跟她有什麼關係。不過,就因為這樣的小事,看著若白佯裝慍怒的表情,她突然覺得,這讓她心情十分舒暢。
原來——胡亦楓的性格就是這樣養成的。
“知道了知道了,若白師兄,我不說就是了。”婷宜淡笑,主動示好:“玩笑留給亦楓開,我就聽著不說話。”
收到來自自家大師兄的冷眼,亦楓摸了摸鼻子,瞅著婷宜的腳說道:“傷還沒好利索吧,我就不跟你這殘疾人計較了,現場第二把交椅,就暫且交由你來坐了。”說著,一屁股在婷宜身側坐下。
看著少年吃癟的樣子,婷宜心情大好,嘴裡輕輕吐出兩個字:“稀罕。”
卻不料、耳邊再次傳來若白的警告聲:“看比賽。”
婷宜僵了身體,將目光放在場上。在視覺感官上很有衝擊力的畫面,很快把她帶入了比賽環境。
方婷宜沒有見過林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