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還我脈道口訣!”
煞!一聲響,半開的鐵扇合成一把。
徐老三見勢不妙,後移一飈,身子已退到廳門口,喃喃道:“叔爺,小三子沒,沒……”
徐半扇沒等他“沒”出個什麼來,霍!地一聲從座中騰身而起,形同飛鷹般的騰過徐老三的頭頂。
未及徐老三回身轉頭,徐半扇已鷹落於徐老三的身後。他鷹爪般的手一伸,由下而上地扣住徐老三的腰帶,輕輕向空中一抖……
徐老三,三百餘斤的軀體,在他手中有如抖出一顆泥丸般地,向門外的空中抖去。
徐老三禁不住這突如其來真力的襲擊,一揚手,那鐵盒向堂內撒來。
如果落地豈不砸壞?
鷹娃、鷹妹子都立在廳後側,而且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蓬被抖向廬外的大火蓬。鐵盒子向裡飛來,只是帶了一眼,並不留意;只是聽得徐半扇吶了一聲。
“鷹娃,接住盒子。”
徐半扇扔下話,即掠身出廳。
鷹娃,鷹妹子這才回神望鐵盒;
廬廳雖小,燈火如豆,只夠棋局的明亮。
鐵盒在窩暗翻了兩個跟頭,才下落。
鷹娃騰空伸手,倒也接住了。
棋小子象看熱鬧似地,只坐原處不動,見鷹娃露了一手,才嘆了一句:“鷹廬內個個身手賽鷹也。”
兩個女娃連回他一笑都來不及,連忙跟身廬外。
大火篷徐老三身不由己地,在空中翻了兩,三個跟頭,才向下墮落。
徐半扇伸手一搭,恰好又是後腰腰帶的位置,把個三百來斤的火篷子搭在他鷹爪似的兩指勾之中。
唬!一聲開扇的輕響……
不是半扇!
半扇是十一折,此時開到了十三折。
煞!一聲鐵扇扣合的聲響;
鐵扇在徐老三頭頂的百會穴扣合。
“叔爺,這……你這是幹什麼嘛?”
明知故問,他會不知道徐半扇在幹什麼?
“你沒什麼不妥吧?我只不會讓你還我脈道口訣,在你飄浮之餘,打了你半扇“百會”穴,讓你剛才聽到的脈道口訣忘掉,還給我!”
“叔爺你,你說話不算數?不給我鷹骨草?”
“我沒說不給你鷹骨草。但、你如果有了膺骨草,再有那口訣,你就能把一個震斷了琵琶骨,武功全廢的武士救冶起來。我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至少,我不能讓我曾經管轄過的海洲城,有這樣的事發生!”
“叔爺、其實……”
“其實什麼?你是來騙我的膺骨草,騙我的口訣,去給那一個武林敗類救冶琵琶骨;恢復他的功力,是嗎?”
“那能呢?我怎麼敢騙叔爺呢……”
“你們這些年輕人說的話是越來越不算數啦。我不再想聽你的解釋了。”
徐半扇的半扇又開,伸向鷹娃。
鷹娃把抱在胸前的鐵盒放在扇端。
扇上鐵盒送到徐老三面前。
“給你,我不會食言,現在我也不怕你再拿這些鷹骨草去救冶那些敗類。”
徐老三接過鐵盒,想把剛才叔父信口說出來的脈穴再默誦一遍:
‘關元’過‘天?’……
以後是一片茫然!
那半鐵扇果然把他的記憶中的東西打得如沉大海,沒有一丁點兒印象!好利害,叔爺的“半扇削憶術。”
現在怎麼能走,僅有鷹骨草只能救一般的骨折、骨碎、骨粉、卻不能……
我得賴下去,再等機會。
徐半扇似乎看出他的這個骨肉侄兒的幾心思,他不想點破,只語重心長地道:
你身陷千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