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包間又回頭望向趴在那裡的湛以澤,他一個人趴在那裡,這樣把他放在這裡沒問題吧?本想離開的紀艾棉又走了回去,她得做點事。
紀艾棉推了推湛以澤:“喂,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湛以澤沒聲音。
“那我可先走了,你別說我不管你!”
沒回答。
“那我走了,算跟你打過招呼了,到時你醒了可別怪我!”
紀艾棉問了一番沒人回應的話後終於放下心準備再次離開,這時她一抬眼才注意到包間的門口竟然站著一個人,金色的高跟鞋,雪白的大長腿,水藍色的短裙,好眼熟,是紀艾棉之前在衛生間見過的人。
長腿女人望著趴在桌子上的湛以澤說:“他喝醉了?”
“啊,哦!”
紀艾棉沒反應過來,她為什麼會站在這裡,還要問這個。
長腿女人看著紀艾棉:“你打算就這樣把他放在這裡?”
“啊?”
“他喝醉了,你把他一個人放在這裡會很危險的。”
“危險?”
“這裡都是陌生人,他全身的衣服看起來價值不菲,他衣兜裡總會有值錢的東西。”
“會被偷?那怎麼辦?我不知道他家在哪裡,我……”
紀艾棉下一句是:而且我也不想送他回家。
本來就是想把他甩掉,還要浪費時間把他送回家,那不是白把他灌醉麼。
可要是就這麼走掉,眼前的女人會不會很鄙視她?好像即使對待一個陌生人也不應該這樣,她平時並不是這樣的人!就在紀艾棉猶豫的時候,長腿女人走向湛以澤彎腰看了看他的狀態,為紀艾棉提出了建議:“可以幫他找個地方休息。我知道出了酒吧轉個彎就是酒店。”
長腿女人在酒吧裡叫了她的熟人,幫忙把醉的不省人事的湛以澤扶上計程車。長腿女人自我介紹說她叫Sira,紀艾棉對Sira的出力很感激,平白無故地如此幫忙,一定是看她難辦,出於同情,才這樣主動親力親為地幫她,還跟著她一起把湛以澤送去酒店。
到了酒店,酒店服務生幫忙把湛以澤送到房間門口,開啟房門,Sira並不讓服務生進,而是自己架住湛以澤的一邊胳膊,然後對紀艾棉說:“你也幫忙扶一下!”
紀艾棉不得不架住湛以澤的另一邊胳膊,Sira應該一米七以上,所以她架著一米八七的湛以澤看起來並沒有紀艾棉費力。紀艾棉和Sira合力把湛以澤從門口架到了酒店白色的大床上。這短短一段距離就快把紀艾棉累趴下來。紀艾棉把湛以澤放到床上,湛以澤躺倒的力道使得她不得不跟著載倒到床上,一隻胳膊差點被壓斷,她推得湛以澤翻個身才把自己的胳膊從湛以澤身底下拯救出來。紀艾棉趴在床沿上喘氣,湛以澤實在太重了,紀艾棉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她想,看看今天晚上她乾的這得不償失的事情!
紀艾棉剛這麼想,湛以澤忽然在床上扭身,“嘔”一聲就朝紀艾棉的方向吐了,紀艾棉躲避不及,湛以澤吐出來的東西大部分都噴到她的身上。紀艾棉已經無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瞪著大眼睛看著身上的嘔吐物,這是湛以澤徹底把之前的仇報了;之前她扔了他一身嘔吐物,今天他就吐了她一身嘔吐物!
紀艾棉瞪著躺回床上又不省人事的湛以澤,想上去把他拍醒!
Sira一邊拿紙擦著湛以澤的臉一邊對紀艾棉說:“你快去衛生間洗洗吧!”
看看身前的嘔吐物真夠噁心的,紀艾棉趕緊衝進洗手間,因為是薄外套紀艾棉直接把衣服脫下來,把衣服上弄髒的地方對著水龍頭沖洗,她一邊洗一邊憤怒地說道:“跟你在一起就沒有好事!全都是被你整!我就不應該陪你玩!倒黴的都是我!”
紀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