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隔音陣法,外界自然無從得知。
“你確定那是玄器?確實是在那小子手裡?”
蒼枯雖然已經醒來,但如意棍的全力一擊豈是那麼好受的?至今全身的經脈依舊未曾接續完整,整個人就如同一灘爛泥般躺在床上,聽自家老祖發問,仰著頭艱難的說道:“老祖宗,他一個結丹期的小傢伙,一招便能將我搞成這般模樣,你說他使的不是玄器還能是啥?”
“難道不會是司馬參昂那老鬼在背後搗鬼嘛?”
蒼枯仔細想了想,說道:“當時確實沒有別的氣息,孫輩雖然未入九轉,但好歹也是元嬰巔峰的修為,有九轉期出手,不會感應不到。”
封梧急急問道:“當時還有誰在場?”
“元嬰期的就曾仇一個,其他的還有不少,不過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也未必能看出那棍子的玄妙了。”
“曾仇。。。是曾家老鬼的後代吧?老鬼已經隕落了幾十年了,沉水堂那一脈無足為懼。。。不過也怪了,難道說他並未將此事上報給司馬子仲嘛?”
封梧琢磨了半晌依舊覺得疑慮重重,但玄器的誘惑實在太大,如若能到手,別說等司馬老鬼夭折了,就算他還活著,這宗主之位也唾手可得。
躊躇許久,他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寒聲問道:“那小子的來歷也確實無誤嘛?”
第二百二十四章 老祖出遊
丹穴山外圍有不少荒山,平日裡都人跡罕至,但這段時間,都有不少身著黑衣的戒律堂弟子出沒。
曾凡強帶著自己的屬下,已經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丘上待了半個多月,他行事認真,分了班之後,每日裡都有人在旁邊近百里來回巡邏,就算晚上,也毫不疏忽。
月朗星稀,山巒下的一個小湖泊中偶有數尺長的鯉魚躍起,嘩啦一聲,將映照在湖面上的月輪劃破,散做了點點銀光。
曾凡強坐在湖邊,從須彌戒中掏出了幾壺美酒,扔了二壺到身後,自己先仰頭灌了幾口,抹了抹嘴,又指了指左側的一座山峰:“燾子,等等你去那裡,今夜那地方就你負責了!還有你。。。去那裡,盯緊點!”
那個被他點到名的弟子握著酒壺也喝了口,將酒氣哈出了些,而後俯身下去,用清涼的湖水洗了把臉,有些不滿的說道:“老大,這都半個多月了,有宗主旨令在,這鬼地方誰還敢來啊?何必如此認真。。。咱們就這點人手,來來回回這麼長的路線,弟兄們半個多月一個囫圇覺都沒睡過啊。。。”
曾凡強朝四周看了看,摘下了一片草葉,捏在手裡把玩著,也不轉身,淡淡的說了句:“此事乃是司馬堂主親自吩咐下來的,回頭你和堂主自己說去?說太累了,所以馬虎點得了?嗯,我估計你也見不著堂主,要不我幫你去說說?”
聽到司馬堂主這四個字,那弟子渾身一個機靈,頓時精神都好了許多,賠著笑便準備動身。
剛召出了飛劍,遠處天邊,忽然掠過了一道黑影,曾凡強眉頭一皺,直接將戒律堂的制式雲舟取出,將幾個手下帶上,朝著那黑影迎頭趕了過去。
那黑影也不避讓,直直的朝著他們飛了過來,等到接近了些,便能看清,那是一艘通體泛著青色玉光的雲舟,長有數十丈,和一般的雲舟不同,四周皆雕琢著精美的花紋,上面還支著一個錦繡雲蓋。
雲蓋兩旁,十數位修士束手而立,有元嬰有結丹,個個形態恭謹,兩位老人正靠在雲蓋下的軟塌之上,每個人身邊都擁簇著幾位貌美如花的女修士,時不時的從身前的玉几上掂起瓜果,喂到他們口中,看這排場,到好似是什麼大人物半夜出來巡遊了。
一見到那雲舟,曾凡強的臉色就變了,直接捏破了一支緊急傳訊的玉簡,隨後帶著手下迎了上去。
空中,兩艘雲舟相遇,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