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葉瑾萱所說,到了晚上,順治的桌子上確實出現了他的資料,以往這些順治是不屑去看的,但是今天他想到那個聲影,不知怎的手不自覺的拿起了那幾張紙。
讓順治震驚的是,原來那麼小就來山上了嗎?
越往後看他越生氣,沒想到尼姑庵那樣聖潔的地方還有獨立欺凌他人的事情,他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佛祖在的地方才純淨。
原來純淨的只有外表,像那種心裡也同樣清澈的真是太少了,不過他今天就遇到了。
順治不覺得葉瑾萱不去幹活有什麼不對,葉家交錢不就是想讓她輕鬆嗎?要不然交錢幹什麼?只是他更沒有想到,葉瑾萱經歷了這樣不公平待遇,並沒有跟家裡講也沒有跟她們的庵主說,只是自己扛著。
他覺得,葉瑾萱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在尼姑庵這樣的環境中,依然保持著自己的純潔和善良。
只可惜以後他們應該沒有什麼交集了。
“靜慧,庵主找你。”此時是葉瑾萱距上次見到順治後,已經過去三天了。
她一直在等待這一刻,因此並未採取進一步行動,這天的早上終於來了。
門外站著一名與葉瑾萱穿著相同衣服的尼姑,正傳遞著資訊。
那人眼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葉瑾萱的輕蔑和鄙視,雙手交叉於胸前,毫無出家人的樣子。
"咳咳,我知道了,謝謝你,靜言。"葉瑾萱用手捂住嘴巴,輕輕咳嗽了幾聲,然後冷漠地回應了這位輕視她的尼姑。
門口的那個人名叫靜言,與葉瑾萱同年來到尼姑庵,也是對葉瑾萱最常冷嘲熱諷的人。
“切,裝什麼裝,病秧子。”靜言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她就是想讓葉瑾萱聽見,她已經看葉瑾萱不爽很久了,也去找庵主旁敲側擊過,但是從來沒有得到回應,這讓她更加不爽了。
葉瑾萱並沒有理她的挑釁,只是自顧自的收拾自己,收拾完就往外走,直接越過靜言,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你!”靜言對於葉瑾萱的無動於衷很是氣憤,她確定葉瑾萱剛剛聽到了,但是卻被無視了,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葉瑾萱可不管身後的靜言有多生氣,她今天要去跟順治見第二次面,要好好好計劃一下。
“庵主,您找我。”不一會葉瑾萱就來到了庵主素心師太的住處。
素心看著面前這個越長越美的人,心裡有些感慨,這樣的美人真是不適合待在這裡,奈何她練就了清冷的性格,讓人不敢親近,倒是符合他們尼姑的形象。
“靜慧啊,你的父親昨日傳來書信,讓你今日下山一趟,去參加你哥哥的成婚宴。”素心拿著那封書信站起來,遞到葉瑾萱的手上。
葉瑾萱拿過,看了看,思索了一會才從原主的記憶裡翻到了這位哥哥,對原主也很是疼愛,重要的是,有理由見順治了。
“我知道了。”說完葉瑾萱也不管素心有沒有什麼別的要說的,直接轉身就走。
素心在後面嘆氣,她搞不懂葉瑾萱怎麼就有這樣的性格呢?
葉瑾萱沒有耽擱,直接下山去了,她下山的時候已經是巳時,她緊趕慢趕終於趕上了成婚禮。
葉家人見到葉瑾萱也是很高興,拉著她詢問這幾年的所見所聞,她的父母見到她更是老淚橫流,都覺得她這女兒太苦了,上一次見還是春節時節。
這一系列的關心讓葉瑾萱感覺到了原主的家人是真的很寵她。
這頓飯一直到了戌時,見外面太陽快要下山,葉家人才依依不捨的讓葉瑾萱回去,還說要派人送送她,但是被葉瑾萱拒絕了,讓人送她怎麼見順治呢?
在上山的路上葉瑾萱跟土豆說:“土豆,在我後面整個人影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