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山可是遇見了何人?為何有些魂不守舍、心神不寧?”順治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以一種較為委婉含蓄的方式詢問道。
其實此刻的他已難以自控,無論葉瑾萱將會給出怎樣的答案,他都已然做好了接受的準備。
葉瑾萱聞得順治此言,方才緩緩抬起頭來,輕聲應道:“並未遇著任何人。”
她的語氣平淡如水,顯然並不願多談此事。
如此明顯的迴避態度令順治倍感沮喪,但他又著實不願招惹葉瑾萱生氣,只得默默注視著她繼續擺弄那些物件兒,而後轉身離去。
待其踏出房門之際,正巧碰見明心手持著剛調查得來的資料歸來,並隨即將之遞與順治手中。
順治接過隨意翻閱起來,然而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眉頭卻越發緊皺起來。
原來這上面所記載的竟是有關於那名男子和葉瑾萱有著娃娃親之事!
不過無妨,即便此事屬實,也不過是兒時的一場笑談而已。
哪怕它千真萬確,他亦定要將其變為虛妄不實。
“身為男子,怎可如此年長仍未成婚?竟絲毫不為家中親人著想,還是去幫襯他一把吧。”順治對著明心說道。
明心不禁呆住了,完全沒料到他的主人竟然如此陰險狡詐!心中暗自驚歎不已,但表面上依然畢恭畢敬地應承下來。
而此時,身處屋內的葉瑾萱藉助著手中的土豆,將二人的交談盡收耳底,再也抑制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順治呀,究竟想出了怎樣稀奇古怪的主意?”她喃喃自語道,同時對段雲飛生出一絲憐憫之情。
輕笑過後,葉瑾萱緩緩伸手探入懷中,取出一封書信。
原來,這是她今早臨出門前匆匆寫下的。
原本打算待時機成熟便將其丟棄於橋畔,然而事到臨頭,她卻心生怯意,終究不敢縱身一躍跳下河去。
的確,今日的葉瑾萱本已做好投河自盡的準備,正因如此,清晨與順治交流時才顯得那般匆忙急促。
可當真正抵達河邊,她卻又懊悔起來,覺得自己著實無需這般折磨自己。
如今,即便讓這封信件呈現在順治面前,或許無法產生如她投河般強烈的衝擊,但想必也足以達成目的。
只是如何才能讓順治看到這封信成了一個棘手的難題,畢竟她絕不可能堂而皇之地交予他。
嘖,好難。
哎嘿,有了~
葉瑾萱腦海之中猶如劃過一道閃電般,瞬間迸發出一個絕妙的點子,她不禁喜出望外,心中暗自思忖著:“就是這樣!我怎麼之前就沒想到呢……”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房間裡,但葉瑾萱卻並未如往常那般早早起身誦經、享用早膳。
順治站在庭院中,目光時不時地投向葉瑾萱緊閉的房門,心中湧起一絲不安的預感。
他眉頭微皺,猶豫片刻後,終於邁步走向葉瑾萱的廂房。
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似乎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未知變故。
來到門前,順治輕輕抬手,敲響了房門:“靜慧,你在嗎?出來用早膳啦。”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關切與擔憂,生怕葉瑾萱發生什麼意外。
此時此刻,順治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難道是葉瑾萱舊疾復發,突然暈厥過去?亦或是昨夜休息不佳,以至於今日貪睡過頭?
然而,在內心深處,順治更傾向於相信只是後者罷了。
“扣扣扣……”敲門聲再次響起,依舊寂靜無聲,無人應答。
順治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感覺愈發強烈起來。他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用力推開門,衝進了房間。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