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太,請您移步到室外稍候片刻,容在下為這位大師悉心診斷治療。”郎中言辭懇切地上前一步,向葉瑾萱與那位好心人道別,並示意他們暫且遠離病床。
接著,郎中輕輕拉起了床邊那層薄薄的簾子,將自己與傷者隔離開來。
時光緩緩流淌,每一秒都彷彿變得格外漫長。葉瑾萱站在屋外,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焦躁不安。
而那位好心人方才已被葉瑾萱婉言勸走,表示日後定會親自上門致謝。
此外,葉瑾萱還特意託付他人前往山上尋找明心前來相助,唯恐僅憑自己一人之力難以應對當前局面。
大約過去了半個時辰之久,郎中終於緩緩地將簾子掀開。
葉瑾萱見狀,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急切地問道:“郎中,他現在狀況如何?”
郎中臉上露出一絲倦意,但語氣還算平和地回答道:“所幸此箭並未傷及要害之處,我已然成功將其拔出,並妥善地完成了止血與包紮處理。只需待他甦醒之後,便可安然返回。”
聽聞此言,葉瑾萱那顆懸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隨後,她又趕忙追問郎中還有哪些方面需要特別留意,待得到詳細解答後,便轉身走向床邊,靜靜地凝視著仍處於昏迷之中的順治。
葉瑾萱緊緊地握著那塊精緻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順治額頭上不斷滲出的汗水,她那美麗而又充滿憂慮的面龐上,彷彿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陰霾。
匆匆趕來的明心目睹到眼前這令人動容的場景,心中不禁湧起千般感慨。
儘管內心深處或許會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失落感,但她深知葉瑾萱確實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此刻,望著順治身上所受的傷,明心暗自思忖道:看來,主人此次遭受箭矢之創並非毫無意義。
"師太。" 明心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上前去,聲音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琴絃一般,輕輕地呼喚著葉瑾萱。
聽到有人在喚自己,葉瑾萱稍稍收斂了一下自己紛亂的思緒和情感,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當她看清來者正是明心時,便迅速站起身來。
"明心,你來了啊。實在抱歉,你師父他……他是因為要保護我才不幸被箭矢射中受傷的。對於這件事,我一定會承擔起責任,請你放心好了,不必過於憂心忡忡。" 葉瑾萱語氣堅定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毅與決心。
明心本想告訴葉瑾萱其實自己並沒有太過擔心,畢竟她對順治的身體素質相當瞭解,再加上之前侍衛已經向她透露過,箭矢只是射中了肩膀而已,並無生命危險。然而,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那些人明顯就是衝著他的主人去的,只是天黑沒看清,就讓葉瑾萱以為是在射她,但是他不能解釋,一解釋順治的身份就瞞不住了。
不對……這很好解釋嘛,如此一來,他之前替順治精心準備的虛假身份就能派上用場啦!他實在是太過聰慧了,等順治甦醒過來,必定會對他讚賞有加。
心動不如行動!
明心凝視著葉瑾萱,略微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地說道:“師太無需過於愧疚,那支箭矢理應是衝著我家師父而去的。”
“什……什麼?”葉瑾萱滿臉驚愕之色,死死地盯著明心,試圖從他的面龐之上尋覓到真相。
然而,明心稍稍遲疑片刻後,佯裝出一副面色頗為為難的模樣,接著言道:“師父似乎從未向您提及過他尚未剃度時的過往經歷吧。”
葉瑾萱稍作思索,旋即頷首表示認同。
“師父乃是於一年之前方才遁入空門,在其落髮為僧以前,曾擔任一家鏢局之主。大約一年半以前,因護佑一趟重要鏢物,致使他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