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
時然從小就陪老爸喝白酒,大概是真應了那句「女人天生自帶三分酒」的老話,時然的酒量極好,平時喝個四五兩就跟玩似的。
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二兩不到的白酒下肚,時然的頭就有些暈了。系統大叔在她耳邊絮絮叨叨的說什麼,她也聽不太清,只能搖頭道:「大叔,你語速太快,我聽不清啊。唉,失敗啊,想當年,爸爸我高考英語聽力可是滿分!」
一面說,時然一面就舉起酒瓶要往杯子裡再倒酒,可剛把酒瓶舉起來,時然就見杯口被一隻大手擋住。與此同時,一悅耳的男聲也在耳畔響起:「胡鬧!」
時然擰眉,覺得這聲音挺熟,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這「挺熟的聲音」到底是誰的。迷迷糊糊間,乾脆抱著酒瓶仰頭就喝。大手的主人見狀,眼疾手快地搶過酒瓶,聲音已帶了三分懊惱:「女孩子家喝什麼酒?!」
時然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濃眉星眸,挺鼻薄唇,這人她認識——
「寧大哥!」
寧遇黑著臉,難得調侃次:「喝這麼多酒還能記得我姓什麼,不容易。」
時然嘿嘿傻笑:「這點酒算什麼,寧大哥我沒醉,你不就姓張嘛!」
旁邊的老闆娘聞言,忍不住連連擺頭,寧大哥姓張?這丫頭醉大發咯!
寧遇給時然買了醒酒藥,逼著她喝下後又在店裡小坐了會兒,這才領著她往家的方向走。
兩人出店時,雨已經停了,只剩下裹挾著秋意的風還呼呼地刮著。時然走了兩步,再被冷風這麼一吹,酒意瞬間就散了。
人雖然是清醒了,但情緒還有些控制不住,時然就跟打了雞血的熊孩子似的,一路上一直嘰嘰喳喳個不停。
時然:「寧大哥,你不是說有事不來了嗎?怎麼又來了。」
時然:「寧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在抄手店裡?又是推理出來的?寧大哥你也教教我破案好不好?」
時然:「寧大哥,我今天買的蝦超好吃,可惜煮在抄手裡,鮮味都被麻味蓋過了。對了,寧大哥你有沒有聽過十大懸案?你這麼聰明,一定知道害柯南的黑衣人在哪吧?」
時然:「寧大哥寧大哥……」
時然說十句,寧遇撿重要的回上一兩句。說來也是奇怪,平時隊裡的小子們稍微多叨叨兩句他都嫌煩,可為什麼眼前的小丫頭廢話這麼多,他反而覺得很享受呢?
說到最後,時然站在昏黃的路燈下,突然就不肯再往前走。
她垂著眸,聲音甕甕:「寧大哥,你今天是不是生我氣?我知道一個女孩在外面喝酒不好,可我就是想喝……我還沒跟你說吧?你上次讓我別管吳雯宜的事,我管了。嗯……是我告訴徐博楓去派出所開戶籍證明的,他們終於領了證,我好高興!可是,徐家人怪我多管閒事,吳雯宜會受到懲罰,我也是……寧大哥,我回不了總部了,我把徐副局得罪了。」
話說完,時然就抬起頭來,沖寧遇微微一笑。望著時然濕漉漉的黑眸,寧遇的心就像被誰狠狠地捏了把,疼得厲害。
這樣的女孩,這樣的場景,哪怕她就是說自己把天捅了個窟窿,你也不忍心責備。
寧遇柔聲:「時然,你不必自責。其實就算沒有你,吳雯宜他們也遲早會知道開戶籍證明結婚這個方法。只要他們真想結婚,沒有任何事任何人能阻止。」
時然埋下頭,用腳踹著地上的小石頭。
寧遇以為她還在難過,補充又道:「徐副局得罪也就得罪了,實在不行就辭職,也不是什麼好得不得了的工作。」
時然咯咯笑出聲,盯住寧遇滿眼的狡黠:「你也以為我後悔了嗎?後悔給吳雯宜支招?呵呵!」時然一邊說一邊就歪頭道,「剛才在老麻抄手店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