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鬱叔到地下室後,白瑩瑩就一直躲在樓梯口偷聽,直到她聽見鬱叔讓時然殺了自己,這才嚇得一屁股跌坐在了木梯上。眼見著鬱叔過來,白瑩瑩起身想跑,可腿軟得就跟麵條似的,站都站不起來。
鬱叔看著抖如篩糠的白瑩瑩呵呵冷笑兩聲,拎著她就往地下室裡拖。白瑩瑩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想起張一鳴死前的樣子身體這才恢復力氣,發了瘋地開始掙扎。
「不!!!求你,求你——放了我!我已經幫你殺了張一鳴了,我已經表現過我的忠誠了。」
鬱叔一邊鉗制著白瑩瑩,一邊道:「白瑩瑩,不要怪我,怪只怪你自己不爭氣。你還好意思在我面前提張一鳴,你完成獵殺的整個過程了嗎?不過捅了他幾刀你就呼天搶地的,最後還是我割的手指縫的嘴。唉,你心腸太軟,比起做助手,還是更適合做獵物。」
「不要,不要你放開我。」
「嘶,居然咬人,果然是畜生。」
鬱叔跟白瑩瑩拉扯之際,時然也正站在原地,幽幽地看著腳下的匕首。沒有太多時間考慮,時然咬了咬牙就拾起匕首,大步流星地走到樓梯口。
樓梯口處,白瑩瑩還抵死抱著扶手不放,而鬱叔則拽著白瑩瑩的胳膊一個勁兒的往裡邊拉。望了眼鬱叔寬闊的後背,時然深呼口氣,舉起匕首就沖了過去。
因為不想傷及鬱叔性命,時然這一刀是照著鬱叔肩膀的方向刺過去的,可還不等她人捱到鬱叔的身,鬱叔就警覺地回頭,一腳直接踹到時然胸口上。
時然悶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人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她下意識地翻了個身,正想爬起來瞳孔就驀地緊縮,人不由自主地叫出聲:「啊!!!」
第一個闖進時然腦子的念頭就是疼!等她喘下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胳膊上多了個大窟窿,鮮血正汩汩地往外冒。
鬱叔刺了時然一刀,這才緩緩起身,呵笑:「小時,叔沒跟你說過嗎?我最恨的就是背後偷襲,你就算要反抗也學著白瑩瑩從正面上啊。背後襲擊,偷偷摸摸,你男朋友就是這麼教你的?」
鬱叔一面說一面就蹲下身來,扯著時然的頭髮強迫她望向自己,「行!既然這樣,叔就替你做決定了,咱們就直接卸胳膊,哪隻手拿的匕首,嗯?這隻,好,咱們就卸這隻。切下來我寄到警局去,送給你男朋友好不好?」
鬱叔說著說著就興奮起來,舉起匕首就又要往時然身上刺,時然自覺無望,剛閉上眼睛就聽又是嘭的一聲巨響。感覺到壓在身上的重量,時然乍驚,一睜眼就見鬱叔已經倒在了自己身上。
而白瑩瑩依舊站在樓梯口,手上還握著一把帶血的扳手。
……
22:16 鍾屋山山腳溫泉酒店
原本冷清的溫泉酒店此時此刻人魚貫穿著,酒店外邊也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寧遇等人根據監控追蹤,一路追著鬱叔的車到了這裡就沒了蹤跡,所以第一個搜尋目標就鎖定在了酒店裡。可把酒店翻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卻依舊沒有鬱叔和時然的影子,寧遇心急如焚,卻依舊強壓著內心的不安,問詢老闆娘情況。
酒店老闆娘早被警方這陣勢嚇到,聽寧遇問她今晚的住客情況,忙不迭搖頭道:「沒有沒有,一個客人都沒有。我們這地兒太偏了,周圍也沒什麼娛樂設施,也就週末有點生意,平時一般都沒人來的。」
許立拿出鬱叔的照片來,「那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老闆娘拿著鬱叔的照片左看右看,皺眉道:「沒有吧,嘶,我沒什麼印象啊。」
聞言,許立跟寧遇對看一眼,托腮喃喃:「那就怪了。車子的確是在這附近消失蹤跡的,難道他們換了車?」
寧遇斂眉搖頭:「可能性不大。」按照年獸的習慣,他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