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識回到家中,從一個破舊的收納箱裡拿出了他的錢包。
看著上面熟悉的花紋,他又想起了那個如驕陽般熾熱耀眼的少年,“皇冠,我最後還是要賣身替你還債了,你老小子可得在另一邊幫我祈福啊……真是的,丟下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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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年初五,吳識打車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孤兒院。
他抬頭看向院內,似乎是翻新過,保安員也不再是過去的憨老頭。
“你好,我是吳識,過去是這裡的……回來看看奶奶。”他拿出了以前在孤兒院的胸牌,遞過去之後,那保安打了個電話。
吳識見狀,也只好蹲在一旁的立柱邊上,儘可能減少寒風可以光顧的面積。
“先生?先生……您怎麼蹲到這裡了……”保安很快結束通話了電話,喊了兩聲之後,把身子探出來才看到吳識。
“我能進去了嗎?”
“可以,韓院長讓您先去他辦公室一趟。”
“老韓回來了?”
“啊?韓院長一直都在這邊吧,至少去年我來之後,他都在。”
“麻煩您了。”
“不客氣。”
告別保安之後,吳識走了進去,看著和記憶中大差不差的場景,他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
穿過走廊,他來到了一個新院子裡,穿著新襖子的小娃娃們在追逐嬉鬧。
幾個稍大的孩子看他的眼神有些好奇,有兩個甚至迎了上來,“大叔,你找誰?”
看著他們這副毫無戒備的樣子,吳識有些意外,“韓院長沒教過你們要離陌生人遠一點嗎?”
“韓院長說了,能進院裡的都不是壞傢伙。”
“也對,他的辦公室在哪?”
“就在後面,那個房間就是。”
吳識順著那孩子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他點了點頭,隨後闊步走了過去。
到了門口,他反而有些緊張。
沒等他敲門,裡面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進吧。”
但這聲音並不屬於他記憶中的韓院長,他懷著探究的心思推開了門。
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青年坐在辦公桌前,田夢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微笑著側頭看了過來,“你來了,吳識哥。”
“田夢,你怎麼在這?還有韓安,老爹呢?”
“韓貫跳樓那年,老爹就病死了,至於夢姐……”
田夢端起了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小口之後,擺了擺手,“還是我自己說吧,那年皇冠會沒了,孤兒院的賬上多了一個缺口,不過好歹我和韓貫也算是合作伙伴,夢湖俱樂部也剛好有一筆閒錢,我就入了個股,現在算是孤兒院的半個老闆。”
“這……那你是怎麼回事?”
“去年年後,老蘇病死了,我回來幫著傳送了一下,孤兒院沒人管著,我就暫時留了下來,不說這個了,夢姐今天來,就是為了等你。”
“等我?”
“嗯,今天是初五,你每年初五都會來看韓老太太,所以我就來了。”田夢接過話,然後把韓安打發了出去,“你先出去,我們有些事要談。”
韓安出去之後,田夢直接拿了份合同出來,遞到了吳識面前。
“什麼意思?”
“夢湖超玩太少,所以我想招募你。”
“這……你不怕那些傢伙找你們麻煩,把夢湖的攤子給你攪黃?”
“還差多少,還給他們不就是了。”自從得到武氏銀行的第一筆資金之後,田夢的心情就好了不少,甚至和幾家大的資方撕破了臉,直接解了約。
她的變化直接鎮住了其他體量相對小的投資者,以他們對田夢的瞭解程度,自然清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