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罪,唐邪以如此年輕的姿態躋身前二十,也足以重新整理聖域人的認知。
相比之下,也有較大變動的天驕榜,反倒是不那麼引人注意了。
楚瀾一劍斬殺聽雨落三位當家,讓他前進了兩位。
法嚴在藥王谷大戰表現平平,生出心魔,讓他後退了五位。
這兩個名字也被不少人討論,但很快熱度就下去,大家又把談資放在了唐邪身上。
黎明城,藥王谷內。
有一片安靜廂房是安排給問禪寺弟子的,最大的一間廂房內,兩人對坐,不斷誦唸佛經,相互調息。
正是法嚴,與他的師父慈懷。
兩人這樣靜坐運功,已經三天整。
慈懷動用大修為,總算幫法嚴鎮壓了部分心魔,還剩下一小部分,根深蒂固,需要他自己有大心境,自行拔除。
“徒兒,接下來的路,需要你自己走了。”
慈懷滿頭大汗,起身說道。
但剛起到一半,身形突然晃了晃,險些摔倒在地。
法嚴連忙把他攙扶住,低頭說道:“師父,弟子定不辜負您的苦心,克服心魔,奪回問禪寺失去的顏面。”
慈懷嚇了一跳,連忙勸道:“不要執念於這些虛無,你只需遵從本心,心魔自除。”
佛門參禪,其實參的就是一個空字。
只有放空一切執念,才能佛法大成,修為大進。
如若法嚴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奪回顏面,或者是斬殺唐邪上面,只會滋生心魔,一身大好根基,就這麼一點點廢掉了。
“是。”
法嚴低下頭,慚愧道。
“好了,出去走走吧,三天已過,寺中的密令應該也到了。”
“嗯。”
所謂密令,其實就是問禪寺對於這次結盟所要提出的條件,畢竟慈懷只是問禪寺的一名首座,問禪寺給他的許可權,僅限於決定是否結盟,而具體的盟約,還需要問禪寺內主持決定。
事實上,這次結盟拖了已經三天,就是因為各個宗門都在等待密令,楚瀾與千赤炎兩人,同樣也做不了玉墟宮和長生堂的主。
當兩人離開廂房,並沒有等來傳送密令的弟子,反而看見十幾名弟子聚在一起,像是在圍觀著什麼。
“好奇是執念之源,你們這樣,還算是問禪寺弟子嗎?”
慈懷眉心一凜,輕喝說道。
眾弟子頓時嚇得不輕,連忙站開,齊齊誦讀佛號。
最中間的弟子,掌心裡夾著一塊聖榜玉,露出翠綠色的邊緣。
“把聖榜玉拿過來。”
慈懷接過聖榜玉,一掌捏碎,化為玉粉,“這種排位只能亂人心智,以後不許再看。”
弟子們噤若寒蟬,誰也不敢說話。
慈懷說完,突然想起一件事。
聖榜玉更新,唐邪這個名字,必定會重新排入懸賞榜。
他並不好奇唐邪的位置,但這對於法嚴來說,卻極度危險。
因為唐邪的排位,必定會刺激到法嚴,激起心魔。
眼下這個關頭,還是對法嚴封鎖訊息吧。
“法嚴,你回屋歇息吧。”
“嗯?”
法嚴愣住,沒搞懂師父的意思。
不是要自己出來走走嗎,怎麼剛站了沒有片刻,就要自己回去了?
“你需要多休息。”慈懷有些尷尬,所謂出家人不打誑語,他說起謊話來,本能心虛。
“……弟子知道了。”
法嚴無奈的點點頭,只能帶著一頭霧水,返回廂房。
但就在這時,幾名玉墟宮弟子從遠處走來,他們的廂房被安排在這裡不遠,這三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