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孝之莫名其妙的毛病又發作了,餘時中感覺從尾椎沿著血脈往上僵硬到頸肩,杜孝之的手已經拉開滑膩的衣襬,順勢入侵他的肌膚。
“他、他說是……你叫他順便載、的…”餘時中握不住男人霸道的手,只能任他長驅直入至每一寸肌膚,指尖糾纏,倒變得像是跟杜孝之在他的襯衣內嬉戲。
餘時中覺得特麼丟面子,他平常是很冷靜的一個人,但杜孝之總是四兩撥千金就把他耍弄得團團轉,半句話都說不勞。
“嗯,沒錯。”餘時中兩隻手都伸進衣襬想阻攔男人放肆的撩撥,但沒攔住,杜孝之已經熟練得把玩到胸膛的下緣。
餘時中知道再這樣下去絕不是個事,他憤慨得抽出雙手去推男人的肩膀。
手伸得太急,力道沒拿捏好,一不小心就撞鬆了脖子上的珍珠墜煉,正好掉進杜孝之的手上,餘時中本能得去搶救,沒想到卻抓成男人握住項煉的手。
對於這串珍珠墜煉,餘時中與其說是厭惡,不如說害怕的成分比較多。
屏除平時為了配合他的審美觀,而購置的衣物鞋襪,這是杜孝之第一次送他東西,還是如此貴重的禮物。
雖然他不是很懂珍珠的價格,以及這種被當成女人的厭惡,他幾乎是本能的對份禮物感到害怕。
害怕他收下的,彷佛不是可以計算的價值,而是不可抗拒的連繫。
當然他沒有拒絕的權力。杜孝之不斷的在用行動告誡他,只要是他想給的,他全部都要收。
餘時中突然開始擔心,當高秀明的光輝再也不能臨照他的那一天,他是不是,就只剩被黑暗吞盡嚼碎的一途。
杜孝之用指腹輕輕擦拭圓珠,替餘時中重新戴上,他仔細端詳青年的模樣,目光流淌,語氣平淡:“戴上吧,本來就是你的。”
他的?餘時中沒空去細想男人的話,杜孝之已經解開他的褲釦,順著他驚跳起來的動作,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褲管拉到膝下。
餘時中氣到差點軟腳,但正好著了杜孝之的意,他輕鬆的抬起青年的大腿把他抱到腰上,順手拉掉礙事的褲子,如此,一雙白皙的腿就完全暴露在月光下。
前一秒明明才替他繫上項煉的手,後一秒已經深入腰線底下隱沒的股縫……
餘時中脫力得攀住杜孝之的肩膀,好不容易哆嗦出一句話:“我、我先幫你……好不好……”邊說邊想推開他跪到地上。
“恩,等等。”杜孝之拉起他,輕吻他的額頭,手拉開抽屜摸索半天,才想到這裡是餘時中的公寓,不是他們的套房。
餘時中也察覺到,茫然間卻看到擁抱他的男人,居然一臉沒有潤滑不是他的錯,他也無可奈何的表情。
“噓,聽話,出點東西就會好了。”
餘時中眼前都閃出黑幕了,出、出什麼東西?
“我幫你,真的,我、幫你……”
男人沒有回應,而是一把抱他起來,往浴室走。
餘時中像突然被拖出水面的魚,劇烈的掙扎起來:“不要,不要去浴室,拜託,不要、不……”
杜孝之在浴室門口停下腳步,餘時中趕緊抓住機會哀求:“我們回床上,回床上、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別去浴室……”
餘時中以為他答應了,更是討好得摟住他的脖子。
男人聽著懷裡青年可愛的請求,嘴角從容的弧度逐漸消褪,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波濤洶湧傾出的慾望。
杜孝之深刻得覆蓋餘時中唇瓣,他緊貼著青年不斷哆嗦的兩片薄唇,發出惡魔一般的輕喃。
“偏不。”
☆、三十六(微慎)
“時中?我叫你呢,時中?”
餘時中眨眨眼睛,首先看到一張精緻動人的臉,他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