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然而這位相識不過一天的青年卻立刻讓他放下心防。
“喂,你是不是對他說教了?不然怎麼呆成這樣?”
“恩,你倒提醒我好像很久沒說過你了,你可以先從現在的樣子開始解釋,我在聽。”
“啊、”餘時中低頭一看,碎念道:“有夠羅嗦。”
餘時中見狀,脫口問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蔣曉城銳利的視線硬生生劃過他的臉,他沒有回答,餘時中問完才覺得好像有點沒禮貌,既然人家不想說就算了。
餘夢倫邊扣上鈕釦邊道:“嗯?昨天沒說嗎?”
餘時中用力想了想,搖搖頭。
“Richard是我叔叔。”餘夢倫坦然道:“恩……我家老太太強迫大家用英文名字叫她,所以我習慣叫大家的英文名字。”
餘時中恩了一聲,偷偷瞄了蔣曉城一眼,餘夢倫發現後笑道:“Richard其實不年輕了哈哈,他比杜哥還年長呢。”
“好了,夢倫。”蔣曉城打斷他,順手幫他把最後一顆釦子扣上,又撥了撥他的頭髮才道:“還差了一樣東西,你有看到……”
餘夢倫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素面絨緞的禮盒:“嗯,我拿來了。”
黑色的盒面用白金燙印兩個花體草寫的英文字,蔣曉城接過來,從裡面拿出一條墜煉,細看之下是用五顆珍珠串連而成,沒有多餘的裝飾。
在餘夢倫的注視下,蔣曉城從背後替餘時中戴上。
墜煉的長度像是精算過他的脖子長度,五顆珍珠不偏不倚地垂在領口間,每顆的色澤柔亮而剔透,跟他手腕上的袖釦是同樣的珍珠。
“真像。”餘夢倫輕嘆。
蔣曉城不予置評,毫無波瀾得欣賞鏡中風姿卓然的青年。
☆、三十二
傍晚,餘時中穿著蔣曉城送給他的衣服,和那套珍珠配件,來到本市赫赫有名的燕子樓。
餘時中獨自一人搭乘電梯到達最頂層,一開門便有侍者守在電梯外,在他的帶領下,彎彎繞繞得走進燕子樓。
這燕子樓不是一般的高階餐廳,不是有錢就能吃到,其店內所有的包廂全部不對外開放,算是老闆的私人會館,它位在全國數一數二的正品集團底下的頂級酒店─翠風酒店的最頂層。
燕子樓的包廂除了以四季花卉野雉命名外,還有一間獨一無二的閣樓包廂,提名樓空。
正如其名,燕子樓的閣樓包廂是一座獨立的別樓,蓋在頂層的更上一層,周圍環繞螺旋式的雲梯,重點是它是露天的。
說露天也不對,因為包廂還是在室內,只不過四面的牆壁都是透明縷空的玻璃,只要站在原地環繞一圈,就可以收攬這座城市最美麗的夜空。
閣樓包廂的格局很有份量,起碼是挑高兩個樓層建構而成,整個環境像是被一個巨型玻璃櫥窗收納。顧名思義,閣樓包廂由一座迴旋式雲梯,通往二樓的平臺,平臺是透天的,四周由四支畫柱鋪開木製的圍牆,因此餘時中從樓梯下只看的到一扇隱蔽的垂簾。
雲梯底下有架設預備餐點的平臺,服務生和廚師各自堅守自己的崗位,餘時中進到透明的玻璃牆後,就換成另一個旗袍制服的漂亮小姐接待他,她禮貌而溫婉得請示餘時中自行上閣樓。
餘時中掀開垂廉才發現,原來還有一道牆隔著,樓下的觥籌交錯聲頓時飄渺如煙,只剩細微到分辨不出的動靜,隔音效果令人結舌,隱私相當到位。
他繞過牆壁,終於見識到名聞遐邇的閣樓包廂。
偌大的空間只在中央擺了一張四人大小的檜木桌,椅子上的雕刻相當具有中國風情,椅背掛著以國畫筆法的花卉為圖騰的絲製品,與周遭檜木的建築相得益彰。閣樓內空無擺飾,除了木桌後一具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