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自然也看到餘時中,他語重心長地搖搖頭,見杜孝之只是笑,沒好氣的轉眼去看餘時中,道:“小朋友,叫什麼名字,杜孝之既然敢帶你來,就代表以後你就是我罩的,他要是又沒臉沒皮得無理取鬧,就來找我,我替你收拾他。”
餘時中雖然有預料需要自我介紹,但沒想到這位雍華自貴的男人竟然如此親和,他急忙答道:“我叫餘時中,您好。”
“姓餘是吧,多大了?”
“二十三。”
牟先生愣了一下,挑眉道:“單看你的臉還以為未成年。”
杜孝之按著餘時中的肩膀,道:“時中,這位是牟蔚廷牟部長。恩,叫牟叔就可以了。”
餘時中低頭道:“牟叔您好。”
牟蔚廷哈哈笑:“還部長,我早就退休了。叫我老牟就可以了,我不在乎這些有的沒有的,你看杜老七多沒大沒小。”
牟蔚廷到專屬休息室換衣服,杜孝之帶餘時中到大廳候著,立刻有俱樂部的服務人員圍上來,杜孝之揮揮手,也沒有入座,而是站在大廳門口。
餘時中查覺到杜孝之對牟蔚廷的態度,立正站在杜孝之下首。
牟蔚廷不久換了一身中式馬褂走了出來,身邊跟著一位西裝打扮的男人,餘時中仔細一看,發現他是剛剛在球場上跟在牟蔚廷身邊的助理,年紀大約三十來歲,身材高大,比牟蔚廷要高出一個頭,剛剛看還不覺得,近看才發現他的長相非常端正,小麥色的肌膚更是襯托他的五官深刻俊朗。
牟蔚廷注意到餘時中的目光,他一掌按在高他一個頭的男人的肩上,朗聲介紹:“我以前的秘書。”
男人行了一個標準禮,語氣誠懇客氣:“我是秦禎,請多指教。”
“老七難得來看我這老頭子,咱們這不好好招待一下說不過去。阿禎,你打電話沒?”
“有。已經通知您會帶朋友過去。”
“那好,老七,”牟蔚廷拍拍杜孝之:“玩兒個先,有什麼事等回家裡再說。”
“當然。”
外頭車早就備好,牟蔚廷說完便邁步往外走,杜孝之回頭示意餘時中一眼,也跨開修長的腿沒幾步就跟上牟先生,餘時中聽話慣了,也就沒有費心去想待會去哪。
牟先生帶他們來的地方,餘時中完全沒有預料到。
☆、六十四(下)
是馬場。
餘時中忍不住好奇心四處張望,他從來沒有來過馬場,他只有跟隨大哥參加過賽馬場的開幕宴,實際上也沒有真正進到比賽區,更別說騎到馬。新加坡的馬場雖然佔地不大,但看到整齊平坦的草皮和雄壯健美的馬匹踱步其間,實在讓沒有騎馬經驗的餘時中大開眼界,少年心性躍躍欲試,青春的血液也跟著滾燙起來。
“會騎馬不?”
餘時中一愣,發現問話的是牟蔚廷,連忙回過神:“沒騎過。”
牟蔚廷溫和得笑笑:“不要緊,我讓技術員找一批溫馴點的。”
騎馬前,首先要換上馬術袍跟馬靴,餘時中被帶進更衣間,裡頭掛著一套嶄新的馬褲和襯衣,一雙馬靴跟黑色的騎馬帽,餘時中兩三下就罩在身上,鏡子也沒照,套上靴子就走出更衣間。
他踩著柔軟的地毯悄然無聲得踏進休息室,杜孝之已經站在裡頭等他。
杜孝之也換了馬術裝,他交叉一雙修長的腿斜倚在窗欞邊,陽光沿著玻璃的紋路撒在他的臉上,形成憂鬱的陰影,輕柔得打在深邃的眼窩和下巴的線條,他面朝窗外,嘴角抿成一個莫測高深的弧度。
餘時中不禁停下腳步。
杜孝之就像從十八世紀末倫敦街頭踽踽獨行的貴族紳士,他只單穿一件黑色襯衫,薄薄得包覆著壯碩的胸膛,完美的肌理呼之欲出,皮革制的黑色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