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額頭時,房間的另一端傳來一個微啞的聲音。
“很可憐是嗎?”
☆、五十(上)
杜孝之聞言,沒有把手收回去,他照著原本的軌跡輕輕試探餘時中的額溫,覺得手中的溫度很好,才緩緩轉過頭。
“被逼到絕境,無助,絕望,楚楚可憐,這不是你最喜歡的樣子嗎?”
隨著男人低低柔柔的嘈諷聲逐漸充斥滿室靜謐,丁香逐漸從黑暗中露出修長的腿,纖細的身體,和一張精緻卻蒼白無色的臉。
杜孝之收手插進口袋,好整以暇得看著丁香踩著故作鎮定的步伐,一步步逼近自己。
“我看到他就想到三年前的自己。”丁香掃過病床上單薄的身體,一字一句像是要刻進掌心的肉:“為了搞一個玩物,杜七爺不是連殺人滅口都在所不惜?”
杜孝之文風不動,丁香氣不過又逼近兩步:“威脅、綁架、軟禁,還有什麼是你這種流氓做不出來的?也只要你這種衣冠禽獸才會把犯罪當餘興節目,還樂此不比,扒了衣服後看你還剩下什麼!”
他冷笑,纖秀的睫毛止不住顫抖,即使他很努力控制自己的臉色,拔高的語氣還是洩漏他的尖銳:“杜七爺,他玩起來怎麼樣啊?身體有我軟嗎,姿勢隨便你擺嗎?還是叫的比我浪比我騷?不然就是那張臉蛋夠漂亮,夠你天天舔著都不噁心!”
杜孝之終於發出沉沉的低笑,道:“你又知道我對他做過什麼?什麼禽獸法,你說給我聽。”
丁香勃然變色,瞋怒道:“這種事情!你真是不要臉!”
面對眼前冷酷莫測的男人,他的任何一抹微笑都是無情的利刃,只要稍稍開啟心扉,就會被割得體無完膚。
丁香勉強自己壓下情緒,又走前了幾步,停在高大的男人面前,他垂著臉,濃睫半掩,雙唇的弧度美麗而冰冷:“杜七爺做事何必大費周章?是了,你就是死姓改不掉,漂亮的少年你要什麼沒有?但要找到餘時中這樣的容貌……”
丁香伸出左手,緩緩滑過杜孝之的胸膛,保養得宜的手指在昏暗的燈光下白皙似雪,泛著瑩瑩幽光,他用兩指夾住杜孝之的衣領,輕柔得往外翻,不帶一絲皺褶,連著手掌貼進杜孝之的肩窩。
丁香緩緩抬起頭,用一個促使所有人的視線情不自禁想跟隨他的速度,在光與影的交界處露出整張漂亮無暇的瓜子臉,輕輕呢喃:“很不容易吧。”
輕嘆的笑意頓在杜孝之的嘴角,再往上溜進深邃的眼眸,最後在眉梢飛逝。他由上俯視主動貼進他懷裡的人,從衣領上漂亮的手指,秀麗中帶著媚氣的臉蛋,右眼角下含情的淚痣,纖細脆弱的頸項,和纏上紗布的手腕,杜孝之冷不防抓起丁香的右臂。
丁香吃痛一聲,眼神立刻湧出溼意。
男人見狀,低聲道:“右手受傷了?叫張泉幫你看過沒?”
丁香垂下睫毛,輕輕諾了一聲:“恩。”
“怎麼回事?”
丁香聽到杜孝之近在咫尺的聲音,情緒一時之間收不住,他提著一口氣隱忍得搖搖頭道:“只是車子打滑。”
“好好養著,有什麼需要跟張泉說,不管怎麼說,你還要靠這雙手彈琴。”
丁香再也裝不下去,他把頭埋進杜孝之的胸膛,哽咽道:“我做錯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杜孝之大掌一攬,出乎意料得覆蓋在丁香柔軟的黑髮上,丁香死死憋住的那口氣頓時衝破最後那層面子,當下潰堤而出,他情難自禁得撲進杜孝之的懷裡,十指緊緊捏進杜孝之腰側的西裝狼狽得抽氣。
杜孝之微微低下頭,從病床仰躺的角度看過去,兩人的距離親密到連頭髮都交纏在一起。
☆、五十(下)
餘時中聽不清楚杜孝之對丁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