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寧的手頓了頓,“怎麼突然要給我做檢查?”
葉知知理所當然道,“已經好幾天沒有給你檢查,我要看看明天要不要給你換藥。 ”
“那行。”
許遠寧點頭,他天天都在喝知知開給自己的藥,總覺得她會給自己停藥,沒想是換藥。
葉知知來到大哥的房間,替他把脈後,滿意的點頭, “大哥,你的身體比剛剛見你的時候好多了。 ”
許遠寧想到與葉知知的第一次見面,不由笑了, “是啊,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咳嗽 了。”
“所以,你要乖乖吃藥,我保證你以後的身子比楚同志還要好。 ”
葉知知一邊寫著脈象記錄,一邊說道。
她一定要讓大哥跟普通人的身體一樣。
“知知,那位白同志的病情怎麼樣了?” 許遠寧眼神微動,問得有些不自然 。
葉知知抬起頭, “大哥,你怎麼知道白同志 ?”
“你二……” 許遠寧下意識說道。
“二哥這幾天一直都住在師父那裡,他現在很忙,你也很忙,他根本沒有時間跟你講白同志的事情。 ”
就算二哥跟大哥抱怨,也不可能是在這個時候。
“大哥, 你知不知道,你很不適應說謊。 ” 葉知知不知道大哥跟別人是什麼樣子,總之跟她說謊的時候,眼裡都會愧疚。
“是爺爺, 他今天打電話,問起了她。 ”許遠寧理性覺得不應該將這件事情告訴妹妹,但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嘴。
葉知知定定地看著大哥, “大哥,那我也實話告訴你吧,我覺得白素的病情與你的病情有一點像。 ”
許遠寧面色大驚,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你說什麼?”
“噓。”
葉知知連忙做出了一個噓的動作,小聲道, “大哥,這件事情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別讓別人知道。”
就連師父,她都沒有說過。
許遠寧的臉此時白得跟一張紙,嘴唇發紫,手不由捂住自己心臟的位置,身子無力,手強撐在床上。
他悄悄去查過白素,她現在的情況十分的悽慘。
“大哥,你別怕,你們只是有一點像,但又不一樣,你的病現在只要好好吃藥,很快就會痊癒。 ”
葉知知覺得自己是嚇到了大哥,連忙安慰。
“你的意思是,我和白同志生病,有可能與……”許遠寧說不下去,這可是關係到他們家人,“不對,我生病的時候,爺爺,爸他們還沒有去灃洋縣。”
“可是,有些研究不是從建基地就開始的。 ”
像他們這種,將一大批學者集合到一起,那就是這個研究有了方向,這前期也是有人做的。
許遠寧只覺得呼吸深重,透不過氣來。
“大哥,我覺得研究並沒有錯,這也不是一件錯事。 ” 葉知知並沒有覺得當年他們的研究有錯誤,畢竟,不管任何的研究都是建立在無數錯誤之上。
“知知,你不怪……”許遠寧眼神複雜,心情更是複雜。
葉知知搖頭,“我不怪任何人,他們將我帶到這個世上,我已經很感激。但我們又是一個個體,要選擇怎麼樣的生活,是我們說了算,而是已經發生的事情。 ”
她覺得,真正困在那件事情裡面的是大哥。
“我……”許遠寧閉著眼睛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 “我覺得,在我工作找我麻煩的那些人應該與灃洋縣有關。 ”
葉知知, “你覺得他們是在報復你?”
確實有這種可能。
“我第一次被人找麻煩,曾跟爺爺提起過,那個時候他訓斥我,自己的事情應該自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