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首淑妃兒子,為人正義中庸,一向看不慣大皇子的行為作風,由於左相支援,也有奪位之心。
至於三皇子,皇甫凌夜,先皇后兒子,六七歲左右就離宮學藝,二十歲才回東寰,被封為夜王,是皇上三個兒子中唯一封王的,同時也昭示世人東寰的皇位與此人無關。書上只記載此人神秘莫測,他從不上朝,也很少出現在公眾眼裡,即使如此,皇上也聽之任之,聽說也許因為他手握的兵權,也許因為他殘冷無情而且功夫深不可測,因為他曾在大殿上斬殺質疑他的一個重臣,手段以及殘忍。所以,在整個東寰過,夜王是一個禁忌。
皇上還有一個公主,皇甫凌珊,與大皇子一母同胞。
想著近日在書上看到的,藍海僅剩的一絲睡意也消失無蹤,揉了揉眉頭,她真不忍心告訴他們即使腦中淤血清了,她也不會有原來的記憶。
將軍府花園裡,一道幽靜小路周圍花紅柳綠,百花爭豔,各色奼紫嫣紅迎風搖弋,花香四溢,被花團錦簇的亭子裡坐著兩個年輕人。
一個錦衣,一個華服;一個朝氣正義,一個深沉內斂;一個笑容滿面,一個沉默如水。
藍藍到時,兩人正各有所思的對視著,看到藍海,藍辰笑容真誠,華服男子看了一眼後若有所思。
“藍藍來啦。”
藍海點頭,緩步而來。
看著背光而來的如仙女子,一襲純白長裙,裙襬處大朵罌粟花隨著裙襬的飄動迎風張揚著,絕美的臉蛋不施粉黛,卻比那些胭脂俗粉更勝一籌,大皇子握著杯子的手一緊,眼眸深處的驚豔一閃而過,清了清嗓子,瞬間恢復深沉模樣。
“藍藍,來見一下大皇子,他昨天聽說你傷著頭了,今天一大早特意帶著御醫過來。”
“見過大皇子。”藍藍上前,微點一下頭,淡淡說道。
“藍小姐不必客氣。”掃了一眼藍海,皇甫凌宣微笑著答道。
藍海抬頭,只見面前男子一襲純白華服,面色英俊,深沉的臉上掛著微笑,著實有些不搭。
“本皇子昨日在街上偶遇左相府徐小姐,聽她說藍小姐受傷失憶了,大將軍是我東寰棟樑,如今藍小姐有事,我們自當盡一份裡,還請藍小姐稍等片刻,本皇子讓人帶胡御醫過來。”
藍海深深看了一眼對面的皇甫凌宣,這個關鍵時刻,他帶著御醫光明正大的上門的確讓人無話可說,但他的真實目的大家心知肚明。
她爹爹藍湛為人光明磊落,在戰場上也是三國聞名的戰神,但在朝堂上卻也有些愚衷。他誰也不支援,只效忠皇上,皇上選誰做繼承人,他就會效忠誰。
開始時兩位皇子也少不了登門造訪,但都是無功而返,如今大皇子又來將軍府打著為自己看病為幌子,誰人不知藍湛的弱點就是他妻兒,藍海相信周圍各力量都在看著。
片刻,一個侍衛領著一個揹著藥箱的胡太醫漸行漸近,胡太醫向大皇子行了禮後便細心為藍海把脈。
藍海頭幾天前就不疼了,相信淤血早已經清除,果然,胡太醫對大皇子說道:“稟大皇子,藍小姐現在已無大礙,腦中淤血已經清除了,至於記憶,這老臣不敢肯定,也許幾天就會恢復,也許一輩子也恢復不了,這方面,老臣無能為力了,不過請恕老臣直言,既然藍小姐已經無礙,至於記憶這一塊,不用強求。”
大皇子一揮手,胡太醫誠惶誠恐地退下。
“藍小將軍跟藍姑娘都聽清了吧,胡太醫是整個太醫院醫術最好的,他的話你們參考參考,本皇子也就不多置喙了。”
“多謝大皇子。”藍辰立刻躬身謝道。
“藍小將軍不必客氣,你們藍家兩代都為我東寰立了無數功勞,本皇子為你們做這點不足掛齒。”皇甫凌宣親自起身扶藍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