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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涼茶煲好,許微櫻盛出一碗,她用勺子稍微晾涼點,然後端給蘭姐。
蘭姐接過來,她邊飲著涼茶邊笑著說道:「靚妹,今晚多虧你在。」
許微櫻笑著搖搖頭,她溫聲說,「要是還不舒服,一定要去醫院看看。」
蘭姐笑著點頭,表示明白,旋即她似想起什麼似地,皺眉咀道:「靚妹,自從你搬走後,我又撞見那對害人不淺的痴線公婆一次。」
「鹹濕佬在樓下徘徊,被女的逮個正著,倒還吵了起來。」
許微櫻垂眸,她抿唇聽著,沉默了幾秒,她低聲: 「是不是又罵我了?」
聽到這兒,蘭姐神色一僵。
記起了前段時間,因靚妹被不分青紅皂白地被罵成是勾引人的「狐狸精」,「小三」。然後鬧到派出所時,混亂又難堪的場面。
蘭姐吐出一口氣,她拍了拍許微櫻的手,神色歉意,「怪我,你都般走了,我還多觜和你說這些晦氣事。」
許微櫻輕抿下唇,她慢吞吞搖了搖頭。
等蘭姐把涼茶飲完,許微櫻去把碗勺洗乾淨後,她又陪她待了一會兒後,她拎起包,離開屋子。
許微櫻輕呼一口氣,她邊下樓邊點開手機看眼時間。
她在蘭姐家待了大半個小時左右,現在趕去地鐵站,能乘搭八點四十五那班回蕪禾街巷。
到家後,也不會算太晚。
開啟鐵門,許微櫻走出去,她下意識偏頭,往某個方向看一眼。
預料之內的。
——空空如也。
許微櫻收回視線,安靜垂眸。
她握著手機,步履不停地往外走去,離開城中村區域,趕去地鐵口。
只不過許是蘭姐說的話,讓她心裡到底生出了煩躁,以及她悶頭走著,倒是忘記了要避讓其中一條路,把它給繞開。
所以當許微櫻回過神,視線內就出現了,斷斷續續騷擾她的中年男開在街角的那家五金小店。
她腳步停住,呼吸一窒。
當時,許微櫻般進城中村入住一段時間後。衛生間的花灑管出現了問題,她就去重買換新。中年男開的五金小店,距離最近,她就進去了。
可沒想到,進店後,當她說要買花灑管,中年男先是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怪。
然後對方就開始若有若無地開起了黃,腔,總是把話題往洗澡方面引,完全就是不安好心。
許微櫻心底厭煩,當機立斷地換了家店。
但未預料,也就是那一次,開五金小店的中年男就毫不知恥地騷擾上了她。
他先是在她前往公交車站去上班的路上,找她搭訕,堵她上下班的路。然後又摸清了許微櫻租住的自建居民樓地址,開始在樓下盤旋。
末了,更過分地是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了這棟自建樓的門禁卡,直接大咧咧地刷卡進來了。
開始上了樓,在樓道里出現亂竄。
某天許微櫻下班回來,當她看見男人竟然出現在了樓道里後,把她嚇得夠嗆。
當機立斷轉身離開,晚上在城中村找了一家小旅館,湊合了一夜。
後來他老婆,不分青紅皂白地找了過來時,卻是一口咬定,她去買花灑管,就是為了勾引她老公。
要不然,為什麼不買別的,偏偏是浴室裡的花灑管?
許微櫻緊抿了下唇,只要回想,頭皮就感到發麻。
她加快腳步地就要繞開,可沒預料中年男卻一眼就看見了她。
他眼神發光地笑了笑,故意問道:「靚女,你怎麼搬家了啊?我一直想問,你現在沖涼洗澡還有沒有問題,浴室裡的花灑我都沒機會幫你換上,也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