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老頭兒目瞪口呆地看著孟凡以一個極不合理的姿勢將魚給甩了上來,緩緩說道:“你是專門過來打擊我的是吧。”
孟凡低頭看了看被自己甩上來的魚,全長大概四十多厘米,信誓旦旦地說:“因為我信奉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大力出奇跡。”
“淨扯淡。”關老頭兒給孟凡一個白眼。
這時周圍的人也都放下手中的魚竿圍了過來。
“真大,今年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釣上來這麼大的魚,之前最大的也就比這個一半多一點兒,去年倒是有人釣上來一條差不多大的。”
“去年那個我見過,比這個要小一點兒。”有人反駁。
“沒錯,去年的那個我也看過,沒有今天這條大。”人群中有人應和。
“老關,是自己吃還是換東西啊?”有和關老頭兒相熟的人問道。
“這個就自己吃了,下回再釣到大魚再和你換。”
“你這個老關頭兒,淨想著沒影的事兒,還想下回,做夢去吧你。”
見關老頭兒不準備換魚,眾人在過足了眼癮之後就散開了,回去了也算有個談資。
孟凡看著眼前呆呆的關老頭兒,心想,就是甩上來條魚嗎,怎麼還沒緩過來勁兒。“看我幹什麼啊,趕緊趁熱打鐵啊,萬一再釣上來條大魚呢。”
關老頭兒本想說,就憑剛才這頓折騰,什麼魚也釣不上來了,但是轉念一想,今天碰見這小子就沒順心過,說不準真能在釣上來,麻利地穿好蚯蚓,再次把魚鉤甩到打窩的地方。
可能是好運氣用光了,也可能是剛才那條大魚折騰的把水裡的魚都嚇跑了,反正直到太陽快下山,關老頭兒的魚漂就在沒動過,中途他也試著又打了一次窩,可惜還是沒起什麼作用。
今天真是不順,說出來的會話沒有應驗的,反倒是憋著沒說的應驗了,這下昨天剛在孟凡那小子那掙得面子全丟乾淨了。
天色不早了,關老頭兒收拾好魚竿,轉身卻看見孟凡不知道從哪裡找來條麻繩,穿過魚鰓,像遛狗一樣遛著魚玩兒,好端端的一條魚眼珠都突出來了。
“你這個臭小子,有你這麼玩兒的嗎。”關老頭兒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趕緊把魚從孟凡手裡搶過來,放進水桶裡。
“你又總釣不上來魚,幹看著沒什麼勁兒,我想找點樂子,附近除了釣魚的人就剩這條魚了,我不玩它玩你啊。”
“行了,走吧,今天託你的福,釣上來條大魚,今晚請你吃魚。”關老頭兒說道。
“你做飯好吃嗎?這麼大的魚,要是做得不好吃那就可惜了。”孟凡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這個小子怎麼這麼多事,要不然請你吃魚膾。”關老頭沒好氣道。
“魚膾,還是算了吧,那玩意全是寄生蟲,我記著三國的時候有個叫陳登的太守,就經常吃魚膾,然後因為寄生蟲死了。”孟凡連連擺手“不要不要。”
“你這小子真怪,有時看你傻乎乎的,一些常識都不清楚,有時看你又很知識淵博的樣子,陳登死於常吃魚膾這種雜事你都知道,真是個怪胎。”
“你才是怪胎呢,正常人誰記著滿族那麼多氏以關為漢姓。”孟凡頂了一句。
“對對對,我是怪胎,你也是怪胎,咱們爺倆是一對兒怪胎。”關老頭兒拎著魚竿和水桶,遞向孟凡,“拿著吧小怪胎,可憐可憐我這個老怪胎吧,都一把年紀了,提不動了。”
“也就是看你這個老頭兒對我的脾氣,要不然我才不管呢。”孟凡接過關老頭兒手中的東西,嘴上唸叨著。
到了關老頭兒家,孟凡進去一看,一個人沒有。
“怎麼的老頭兒,難道是你年輕的時候吃喝嫖賭,等到